岳娇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口酵的缸里,熏得她头昏脑胀的,她赶紧伸手拦着他的嘴:“还,还没喝交杯酒呢!”
王麻子一把揭开她的盖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她,摆摆手:“喝那玩意干啥,隔。。。。春宵一刻值千金,隔。。。咱不要浪费时间了!”五⑧16o。
岳娇死命的去推他,他却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奈何不了他半分。
绝望跟后悔如海潮一般扑来,她还是太高估了她自己。本以为嫁谁不是嫁,都一样的是过日子。可真的临到这一步,她才现她没办法接受。
她后悔了!早知道,当时就饿死算了!
她红着眼咬着牙,纤细的双臂抵着他,做着最后的抵抗。
“王麻子!”
阮安康的声音如救世之音一般响起,打断了兴头上的王麻子。他抬头,眼神恶狠的看向门口的阮安康。
“你。。。你来干嘛?回你的屋去!”
他没把这个瘸了腿的少年放在眼里。
阮安康也不惧他,面无表情的说:“我跟她没同过房,她还是黄花闺女,你要是不想她的第一次就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先去洗个澡,臭死了!”
听了他这话,王麻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看向岳娇:“第一次?”
岳娇此时心里除了害怕只剩害怕,眼里包着泪水点头。
王麻子大喜,舔了舔唇,放开了岳娇。
“行!”
说着,摇晃着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阮安康时,还挥了他一下:“你。。。滚开,别。。。别挡路!”
阮安康没生气,反而好声叫了他一句:“姐夫,我给你烧了热水,你好好洗洗”。
“你。。。你叫我什么?”王麻子皱着眉看向他。
阮安康脸上扬起一抹笑,轻声道:“姐夫!”
“嘿嘿嘿,你。。。你叫我姐夫!有。。。有意思!”他邪笑了两声后,使唤阮安康。
“你。。。来给你姐夫烧水!”
说罢,他就朝着净房去了。
王麻子进了净房就脱的溜光,坐在马凳上等着阮安康送水进来。
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进来,他没了耐心,出去寻他。
见他没有烧水,却在水井旁坐着。
王麻子怒了,呵斥他:“你。。。你他妈的不烧水,在。。。这干嘛!”
阮安康像是被他吓到了,缩着脖子小声的说:“我想打水,但是水桶掉下去了,我提不起来“。
“废。。。废物!”王麻子唾骂了一声,跨步朝着水井走过去,他没穿鞋,走到水井边上时,那一块地被浇了水,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正正好栽进了水井里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阮安康的嘴角慢慢的扬起。
“怎么回事?”
听到声响的岳娇跑了出来,看着院子里只有阮安康一人,王麻子不见了踪影,她疑惑道。
阮安康在岳娇出来那刻,脸上的笑意掩去,换上了惊恐的表情。
他颤抖着手指着水井,哆嗦着说:“他。。。他掉下去了!”
“什么?”岳娇大惊,连忙提着裙子打算跑过去看个究竟。
跑到一半时,她又停下了。
此时她的心里天人交战。
要救他吗?
要是他死了,她就解脱了,就再也不用受他的压迫了!
可若是不救,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见死不救跟杀人有什么两样呢!
她捏着裙摆的手指狠狠的攥紧,紧到指尖白,布料被她捏皱了一团。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直到冬日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才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犹豫不决无形中替她做了决定。
救人也来不及了。。。。。。
手指一松,裙摆纷纷下垂,在地上铺散开来,像一朵开着暗夜的红花,艳丽非常。
她垂着头轻声开口,声音微哑:“安康,你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