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安康的声音,她转头,入眼的是她熟悉的厢房,阮安康坐着四轮车在她的床边守着。
见她醒来,他忙问:“饿不饿?我给你熬了粥,一直煨着的,就等你醒来,你要想喝我去端过来。”
岳娇点点头,她想喝,她快要饿死了!
阮安康滚着轮子去取了粥过来,岳娇想要接过来自己喝,被他拍掉了手。
“我喂你,大夫说了你伤口都还没愈合,现在不能乱动!”
说着,他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嘴边。
她张口慢慢吞下,几日不曾进食,再加上身上有伤,她连吞咽都显得有些费劲。
阮安康见此,愤愤不平的骂道:“那群王八蛋!竟饿了你几日!简直是善尽天良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岳娇自顾的喝着粥,听着阮安康将生平所知的所有骂人的词汇都用尽后,她才慢慢的开口。
“安康,你会骂人了。”
阮安康给她喂粥的手一顿,眼中暗沉了一分,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他轻轻开口:“我只是太生气了。”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对了,我记得是有人救了我,那人是谁?”
阮安康继续给她喂粥,一边给她解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岳娇听完后,不由得感叹:“安康,你长大了,居然都可以救我了!”
他坐的比岳娇高,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见岳娇的颅顶。
看着她睡得乱糟糟的头,他心中暗道。
我早就可以救你了。
随后他轻笑一声,轻声反驳:“不是我,是俊平侯救的。”
“没有你,俊平侯可不知这世间还有个叫岳娇的人正在蒙冤!说来还是你救了我!”岳娇心中很是欣慰,本以为注定是会命归黄泉了,没想到还有幸得救。
随后她又道:“不过这俊平候真是个顶好的人,不仅长得好看,还公正无私!”
她还有些可惜,昨日神志不清痛晕了过去,没见着他的样子。
“嗯!是的”阮安康随口应了一声,脑海里却想起了昨日岳娇被送回来的画面。
赵柄去南市没有带上他,而是命人将他送了回来,还请了大夫来给他上药。
那侍卫的一脚虽将他踢吐了血,但并未伤及要害,他喝了药,又躺了一会后便好多了。
让他担忧的是岳娇,虽说这事赵柄管了,但他没说一定保岳娇无事。忐忑不安的在院子一直等到今日早晨,直到岳娇被送了回来,那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藲夿尛裞網
只不过,岳娇是赵柄亲自抱着她回来的。
他从马车上抱着她下来,到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给她头下垫了个软枕,又给屋内开了床通风,再点上一支安神舒缓的香。
所有的都是他亲手而为,半点也不假手于人。
且他身边跟着的侍卫也好似见怪不怪一样,没有主动帮手。
就连他想上前搭把手,也被他一个眼神遏止了。
不仅如此,他还留下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药膏,还说七日后会有大夫上门复诊,若是岳娇有什么不适,就去上报俊平侯府。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照顾好她,若是有误,唯你是问!
体贴至极,令人惊讶!
待岳娇喝完一碗后,他搁下碗,问她:“娇娇,你跟俊平侯可相识?”
岳娇不知她为何这般问,摇摇头:“我就是出嫁那日在花轿上悄悄看过他一眼,他那般人物,怎么可能跟我相识!”
说完,见阮安康不语,她反问:“怎么了?”
阮安康摇摇头,笑道。
“没事,饱了吗?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心中却是疑惑,岳娇不会撒谎,且他俩日日都在一起,也不曾听闻她有接触过赵柄。
既是不相识,那赵柄为何对她那般细致入微?
总不能是见色起意吧?平心而论,若说岳娇对赵柄见色起意他还信,赵柄对岳娇?
想想就觉得不可置信。
那又能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岳娇身上有他想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