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和苍咫同时停下脚步,往依玛那里看过去。
看宿月那正直的表情,他们绝对不是想偷偷溜走,只是正大光明地离队,但完全没准备告诉她而已。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格,打在依玛的脸上,她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
“我们去看看那个人。”苍咫指了指受重伤的男生在的那个房间。
那里现在房门紧闭,整间房屋都给人极其不祥的感觉。
“为什么要去看他?你们关系很好吗?”依玛问,她脸上又挂起了一如既往的甜美笑容。
“我们关系……”实话实说的人偶苍咫刚讲了个开头,又被宿月很快地掐了一下手打断。
“我们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宿月回答。
苍咫茫然又无辜地看着宿月。
“你们昨天之前甚至都不认识。”依玛说道。
“一见如故。”宿月说,“我和他就是这样的关系。”
依玛沉默着,她大概也没办法判断宿月说的到底是真话假话。
最后她决定不判断。
“村子里的大家为了各位贵客的游览做了很多准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别耽搁游览时间,让大家伤心。”依玛说,“如果大家伤心的话,可能会生很不好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宿月不吃她这套。
宿月:“那你们可以先去,只少我一个游客,不至于伤心吧。我看完他就过去找你们。”
依玛:“……”
依玛显然不想放宿月落单,或者说她不希望宿月漏过“游览”的任何一个部分,她沉默了半天,恶狠狠地说:“你快一点,我们在这里等你。”
。
既然依玛愿意等在这儿,就没必要让苍咫跟着大部队保护他们安全了,反正离得很近。
宿月勾勾手指,苍咫颠颠地跟过来。
赵朔也跃跃欲试想过去,被依玛静静地看了一眼,立刻怂了。
依玛抱着孩子,沉着脸往墙边一靠,其他人像一群春游等车的小朋友一样,怂巴巴地站在她边上等。
宿月推开房门。
屋子里的血腥味依然很重,男生躺在那里,看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
宿月过去掀开被子,伤口依然是他给做的最原始的处理,对恢复没有什么大用处,可那些曾经在流血的创口确实血已经止住了。
好像是生了奇迹。
但其实更让人担心。
因为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个本来该死掉的人他毫无理由地活了,原因是什么“祭司大人的护佑”。
很难确保他活过来之后到底还是不是人。
宿月走到男生身边,掀开他的上衣,场面其实挺血腥的,但宿月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