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手按着他的胸口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老天其实还是待我不薄的。白煦心想。
曾经以为得到了又失去，没想到如今柳暗花明。
白煦摸摸右边口袋里的项链，抬起右手紧紧握住颤抖的左手，一口喝完那杯香槟，把杯子放在附近的桌子上。
深吸一口气，他提步往郁杭的方向走去。
“白总。”
刚走两步，姜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叫住了白煦。
白煦目不斜视，紧盯着郁杭的身影。
“学长，我现在有点儿事。”
说着白煦就迈步继续往前，却被姜磊一把拉住。
一再被拦，白煦有点生气了，盯着姜磊，眼神里带着点怒意。
“我说我有事。”
“出事了。”
姜磊也不废话，附耳在白煦耳边小声说道：“你母亲联合了几个董事，提出要召开临时董事会，罢免你董事长的职务。”
白煦愣了一下，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他神色随即冷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姜磊仔细看着白煦的表情，小声说道：“刚刚半小时前秘书得到消息，她刚才确认后赶紧告诉了我。我打了个电话给刘董，他说他刚才确实接到了别的董事的电话，说已经书面提请召开临时董事会，就等你回去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白煦的目光跟随着郁杭，看着他走到史睿身边，跟史睿说了几句话，又往宴会厅出口处走去。
白煦问姜磊：“他们有说提议选谁接任董事长吗？”
姜磊顿了一下，小声答道：“你母亲田婉芝女士。”
白煦的眼神看着一处没有移动，半饷才垂眸道：“是吗？”
姜磊担心地看着小学弟，安慰道：“那些董事都是人精，谁能替他们赚钱，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又提醒道：“不过我们还是得回去尽早做打算，也得联系其他的董事，该谈的还得谈。”
白煦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项链，抬眸往郁杭的方向看了一眼，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姜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郁杭走出宴会厅的背影。
“回去再找机会见见吧。”他估摸着小学弟不舍得心上人，但作为白煦的助理，他还是尽职提醒道，“董事会的事情比较要紧。现在出还能赶上今天最后一趟回国的航班。”
白煦松开摸着项链的手，又看了一眼郁杭消失的方向，转头道：“嗯，走吧。”
杭杭，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干干净净地来找你。
*
郁杭走到酒店一处僻静处，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姑姑的电话，他一手撑在墙上，手指无意识地轻敲墙面，等着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