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毫不迟疑地对视回去,继续说道,“再怎么说,令安歌也不会反了皇上,站在令安歌身边,就等于站在皇上身边。”
“他是不会反了皇上,所以要杀你的时候,也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澜之初冷冷说道。
“你不也一样么?”怜惜抬头盯着澜之初,“如果我嫁给令安歌,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澜之初看着眼里闪着倔强的怜惜,最终冷冷说道,“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在他澜之初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潜意识里怜惜早已是他的女人,令安歌来了又如何?皇上反对又怎样?
是他的,他凭什么拱手相让?
怜惜却垂下眼,心里一阵失望。明知道他的答案,自己却还忍不住再一次求证,结果还是让人失望的结果。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得不到就杀了,怜惜突然觉得有些讥讽,自己竟会期盼澜之初与别人不一样,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你走吧。”怜惜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只想让眼前的男人滚,滚得越远越好。
澜之初静静的看着怜惜,怜惜却不愿再看到他。
知道自己在澜之初心里也不过是一个棋子之后,怜惜感觉到心似乎空了一半,淡淡的烦躁充满了她的胸腔。
许久,怜惜又感觉到澜之初压抑的暴怒和那危险的气息,她平静的抬着头仰视,一副不愿屈服的样子。
澜之初垂下眼,拳头握得很紧,然而他只是转身,转眼就消失在怜惜面前。
房间里一下子就空了,怜惜有些恍惚,好像屋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一样。
屋里似乎还能闻到澜之初身上特有的味道,让怜惜无比心烦意乱,她猛地打开全部的窗子,甚至拿起蒲扇使劲的扇起来,想把澜之初的味道赶出去。
黑暗里,一个修长的身影看着那个拼命扇扇子的女人,眼神不禁一黯。
她原来是真的这么的讨厌自己么?澜之初只觉得胸口的伤似乎有些疼,不愿再多看,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百里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看怜惜,又看看公子,一脸小心翼翼的跟着离去。
怜惜不知道澜之初在黑暗里停留了一会,更不知道澜之初心里误会了。
在房间里扇了许久的她终于累得停了下来,微微的喘着气,房间里已经没有澜之初的味道,似乎他今晚从来没有来过。
怜惜丢下扇子,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枕头上淡淡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孔,怜惜皱了皱眉,却一动不动。
怜惜心里满满的都是被澜之初当作棋子的失落感,她有些烦躁,把脸埋到了枕头里。
澜之初的气息更加浓厚了,怜惜暗骂了一句,却不愿意再动一下,不知不觉中竟进入了梦乡。
怜惜睡着了,在公子府里得澜之初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脸上冷硬得没有丝毫感情,浑身散出一种“危险勿近”的气息。百里离在院外暗自摸了摸鼻子,他从没见过公子这么不开心过,心里暗自对怜惜佩服起来。
这个妖孽,终于有人来收服了!
以前从没有人能掌控公子的情绪,如今公子却被怜惜吃得死死的而不自知,百里离内心突然充满了兴奋和暗爽。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闪电穿过漆黑的夜空,翻进院子,百里离眼皮都不抬一下,蹲在树上一动不动。
“公子。”一声冰冷得不似人间的声音打破房间里的宁静,澜之初放下笔,看着眼前一身黑衣劲装的鬼宿。
“怎么样?”澜之初头也不抬的淡淡问道,冷毅的面庞此时黑得似乎能吃人。
“不是四皇子,也不是太子。”鬼宿漠然答道,似乎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怒的样子。
澜之初摆摆手,鬼宿微微点头,消失在房间里。
“令安歌。”澜之初冷笑到,提起毛笔在案台的书卷上划了一笔。
:周末愉快!亲爱的宝贝们~≈o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