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初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天怜惜坐在自己腿上的柔软触觉,和小手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温暖。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襟,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是越来越下不了杀手了!
或许也是因为那天,她误打误撞之下也救了自己吧。澜之初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现如今皇帝有意将她许给令安歌,那么自己的秘密迟早都会被现的。
想到这里,澜之初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说我要不要杀你?”
怜惜愣住了。她突然想起朝都里关于澜之初的传言,传言他是皇帝的私生子,身体羸弱,不会武功,有天赋才学经营起怜惜书院,却迷途于女色,自甘堕落……
但是怜惜知道,实际上澜之初不仅会武功,还是个高手。那么他为什么要隐瞒?他还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如果被皇帝知道他与传闻的不一样,会有什么后果?如今他的秘密被自己撞破,他怎么可能不会杀了自己?
恍然大悟的怜惜更是头疼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谁愿意去碰这个大炸弹?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要体内的这个内力,只希望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怜惜欲哭无泪,“但是我誓,我绝对不会揭你的。”
“你说不会我就相信你?”澜之初哼到,“何况,令安歌是你能掌控的吗?”
怜惜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澜之初那么在意自己的婚事了,尤其对令安歌更是充满提防,她想起令安歌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竟也理解澜之初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也为此付出自己的小命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怜惜举手老老实实的说道,“只要你不要动不动就取我小命,我愿意全力支持你、配合你。”
澜之初眯着眼看着怜惜好一会,才满意的点头说道,“很好,记住你这句话。”
怜惜连忙点头,“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话说清楚了,可以回去了吧?
“不行。”澜之初一口拒绝。
“为什么?”怜惜愕然。
澜之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怜惜见状立即警惕的紧紧拉住衣服。这家伙,不会兽性大吧?
“明天你就知道了。”
怜惜一脸狐疑,但是澜之初说完竟闭起了眼睛,靠在树上睡了起来,她只好闭起嘴巴,话多不如话少,话少不如话好,如今是自己处于劣势,她还没蠢笨到去叽叽喳喳问个没完,要是不小心哪句话又惹到他,后悔都来不及。
只是……这要怎么睡?怜惜四处看看,最近的树下靠着澜之初,她不敢过去,只好认命的抱起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里起呆来。好吧,就算是自己替左曦怜还债吧,也就通宵一个晚上而已,以前考试看书又不是没通宵过……
这么想着,怜惜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着微微的鼾声传来,澜之初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篝火边脸埋在膝盖里的女人,这女人,心怎么那么大?她就对自己那么放心?澜之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眼看怜惜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澜之初鬼使神差般竟然迅疾无比的一跃过去,在怜惜歪向地面的那一瞬间接住了她。
熟睡的小女人眉头皱了皱,竟然往他怀里蹭了蹭,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死睡。
澜之初已经彻底无语了,面对怜惜熟睡的毫无防备的脸庞,他竟没有推开她,只是身体有些僵硬的别开脸去。
似乎嫌弃某男太僵硬,怜惜竟在睡梦中伸手捏了捏澜之初的胸膛,嘟囔了一句,澜之初如同被电击一般,恨不得把某个得寸进尺的小女人扔到地上。≈o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