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呢”牧安然到的时候,艺德茶楼已经人去楼空,只剩澜之初呆立着,无相剑跌落脚边。
“走了。”澜之初说到。
牧安然从没见过澜之初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好的感觉,忙追问到,“去哪了”
“跟令安歌走了。”澜之初说着,眼里一片漠然。
“你怎么能让她和令安歌走”牧安然气急败坏。
“我杀了师傅。”澜之初却没有怒,也没有反驳,而是抬头看着牧安然,定定的说到。
“什么”牧安然张了张嘴,看着澜之初,脑子没转过弯来。
“我说,师傅是我杀的,在阴山,左柏观外的悬崖边。”澜之初似笑似哭,声音沙哑,“我把他打落涯底”
牧安然震惊的看着澜之初,不由得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师傅失踪后,他们追查至左柏观悬崖,便断了线索。甚至涯底的所有地方包括寒潭,他们都去寻找过,并没有一丝踪迹。
这件事在牧安然心里一直是个谜团,如今,澜之初告诉他,是他杀了师傅
“怎么会这样”牧安然愣了一会,很快冷静下来。
澜之初却没有回答,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要说怜惜,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澜之初如同失了魂魄,抬起脚步想离开,高大的身影一晃,却半跪了下来。
“你先和我说说,当时情形是怎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牧安然虽然和澜之初不对付,可是他却不相信师傅是他杀的事实。
“不是误会。”澜之初缓缓的说到,“有人取我性命,我必是要杀了他只是当初我还不知道暗零,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师傅”
澜之初凄然又讽刺的一笑,慢慢的说着残忍的事实,“当时我心存疑虑,一掌将他重伤。因对他的武功有所怀疑,还特意隐瞒了我的功法”
“那一掌之后,我迅疾跃近想掀下他的蒙脸黑巾,他却退了几步,落下悬崖”
“所以,是我杀的,知道吗没有误会”澜之初眼里充满血丝,怒吼到。
牧安然眉毛一皱,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怪异,正想问些细节,但是澜之初却失魂落魄的一跃而起飞离开,不知去向,连无相剑都没有捡起来。
牧安然怔怔看着空荡荡的三楼,缓缓的捡起无相剑,朝安王府走去。
此时怜惜也失魂落魄的跟着令安歌回到令府,才现自己竟无知无觉的被令安歌带了回来。
“怜儿”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怜惜打断令安歌,径直朝之前的暗室走去。
令安歌掩下目光,最终没有阻止。
“大人”王有为在一边,喊了一声令安歌,“该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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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安歌摆摆手,“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