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节一直没有停下找了无,但一直没什么消息,五觉寺的僧人也没通知他们了无回来了,谁也没想到了无大师突然来了严家。
“贫僧想要见卫施主一面。”
他说的卫施主是卫子谦。
了无大师说完,目光在严节和卫苏身上转了一圈,和蔼一笑,“贫僧会在寺里待一段时间,等两位施主的消息。”
了无大师来的目的很明确,也没有其他意思,说完了就离开了。
了无一走,卫苏立刻联系了苏黎,又去了苏黎现在住的地方。
卫氏破产后,卫家的房子也卖了,卫海潮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也没了继续折腾的精力。
苏黎把海外的钱取了一些出来买了一套小房子,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没雇保姆,磕磕绊绊学着做饭、做家务,还要照顾卫海潮,整个人苍老了很多。
见到卫苏和严节,卫海潮情绪激动,“你们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卫苏没和卫海潮纠缠,和苏黎说,“了无大师回来了。”
“回来了?那他什么时候能和我去见子谦?”
“得看监狱那边。”
“好好,麻烦你们了。”办成了卫子谦让她做的事,苏黎显而易见的高兴,招呼着卫苏和严节吃东西。
“吃什么吃!”卫海潮讽刺一笑,“严家的人哪看得上我们这些东西——了无大师又是谁?”
“你少说两句——”
卫苏和严节没有多待,离开的时候问苏黎要不要换住处,苏黎扯了扯嘴角,“不用了,现在挺好的。”
“苏苏,我才知道你之前给了你……他五千万,你不欠我们什么了,也不用再帮我们,”苏黎看了严节一眼,“好好过你们自己的日子吧。”
……
严节找了严如卉帮忙,大年初五的时候,卫苏和严节接了苏黎和了无去看卫子谦。
几个月的监狱生涯让卫子谦消瘦不少,神情麻木,看到了无大师才有了些许活气。
卫子谦挣开警员跑到窗前,神色激动地说着什么,玻璃相隔,谁也没听见他的话。
苏黎捂着嘴哭,“子谦,电话,拿电话……”又把电话拿给了无大师。
卫子谦被警员控制按在椅子上,“大师,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换婚了!我和严节结婚,这样应家也不会破产了!”
“阿弥陀佛,”了无大师轻叹,“我曾提醒过施主——”
“我知道,”卫子谦如癫如狂的笑了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换婚,我怎么会成全严节和卫苏!”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和严节过——”
“阿弥陀佛,”了无摇头打断他的话,“施主还是执迷不悟。”
了无挂了电话,没再与卫子谦交谈,慈悲地看着苏黎,“施主与他再说说话吧。”
苏黎眼泪滚落,“大师,您也救不了子谦吗?”
了无双手合十没再多言,卫子谦又挣扎起来,被警员控制,最终苏黎也没能和卫子谦说上话。
卫苏先叫车送了苏黎回去,回到严节身边,了无大师已经离开了,严节手上多了一串古朴的手串。
“这是?”
“了无大师给的,说这手串与我们有缘。”
“啊——”卫苏不明白了无的意思,又问着严节,“卫子谦的事,大师怎么说?”
“他说——心怀恶意,纵有天大的机缘也是枉然,”严节把手串戴到了卫苏手上,“我没听明白,了无大师说话就是这样,但他也说了无论卫子谦经历了什么,都危害不到我们了——这手串你戴着吧。”
到头来,他们也没搞明白卫子谦的奇异之处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有了了无大师的话,心里也安定不少。
两人正打算离开,探视大门再次打开,一个熟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应继。
卫苏已经很久没见到应继了,他和以前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卫苏没打算和应继交谈,正要走,应继却是走了过来,“你们不会是来看卫子谦的吧?”
医院下达病危通知第三天,应国明顽强地醒了过来,应继把非洲的产业卖了,手上有了钱,在挨着京城的城市买了一趟房陪应国明休养,父子俩过了一个清静年。
应国明放心不下应承,让应继给应承送些东西,应继怕他着急影响身体,万分不愿意也还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