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多敬你几杯？」
蒋虞分明是故意要刁难我。
七杯酒下肚，我已经开始飘了。
「你还和以前一样，酒量这么差劲，七杯准喝多。」
「小蒋总……你和涣姐的事，非要为难我干什么啊？我就是个小助理，我招谁惹谁了？」
喝飘之后，我果然开始口不择言。
「你是不是有病啊曾羽繁？」蒋虞一只手竟抚上了我的腿，「从头到尾，这都是我和你的事，你不明白吗？」
我摇摇头。
没骗他，我是真的不明白。
蒋虞揽住我的腰时，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他手掌太热，几乎要把我身体点着。
粗重的呼吸就打在我的耳边，他嘴唇离我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将要贴上却又没有贴上。
「印子还没下去呢。」蒋虞抚过我脖颈之上，被他之前咬出的伤口。
太暧昧了。
感受到他滚热的气息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行，只是看人下菜碟罢了。
可我一副干巴巴的模样，到底有什么地方比陶涣更吸引他呢？
蒋虞怎么过了七年，品味还和小时候一样，毫无长进呢？
「别……别……小蒋总，不行……」我伸出手将自己与蒋虞隔开距离，「我……卖艺不卖身。」
「跟陶涣这几年，你没学些不好的东西吧？」
我知道，蒋虞说的是那方面的事。
他也真是高估我了。
我一个小助理，姿色平平无奇，谁会对我感兴趣呢？
「陶涣对你根本不好……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她？」
上个问题我还没回答，蒋虞新的问题又甩过来。
「她一个月给我一万块钱。」我拿出纸巾，习惯性地将桌上的血迹擦干净，「一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除了跟着陶涣，我去哪找一个月一万块的工作？」
蒋虞沉默了。
我以为他会像所有霸道总裁那样对我说，跟我吧，我一个月给你十万，一百万。
这钱对他来讲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可他没这么说。
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留些尊严。
「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吧。」蒋虞轻轻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道。
这话实在太扎心，还不如直接对我开价包养我，将我的尊严摁在地上摩擦呢。
七年了，我早混得铁石心肠，别人骂我我也能面不改色，可我就怕，就怕别人心疼我。
杀人诛心啊。
7
那晚我也喝多了。
蒋虞为喝得人事不省的陶涣单独开了一间房。
而我，则和他在包间里待了整个晚上。
我躺在包间的沙上，迷迷糊糊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我看见蒋虞竟湿巾在擦我的脸。
「你干嘛……」
「别动。」
蒋虞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整张脸用湿巾擦了一遍。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蒋虞貌似是在帮我……卸妆。
这简直太荒谬了。
「你要不要躺在我腿上？」蒋虞低头，对着我耳边轻轻地问道。
我虽然有些恍惚，却也知道这样不对，于是胡乱摇了摇头，身体朝沙下蹭着，想要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