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印你族人之人呢?”
“也不怪。”
“这人若是你身边极为亲近之人?”
“封印时我未曾有切身体会,不会怨恨,说话算话。”
“好。”景樽轻轻点头,“你会不喜欢学识浅薄的人吗?”
“不会啊。”阿酌一怔,忘记了板起脸。
“那……我再问你,如果一个人他以后的展没有按照你的期待来,你会对这个人失望吗?”
“不会,他只要不对自己失望,我就不会。”
“最后一个问题,你……应该不怕魔修吧?”
“当然不怕。”阿酌定睛看着他。
[你以后就会成为魔修啊,我怕什么……最后一个问题了,问完了,就这样了吗,什么话也不说了?]
于景樽而言,他想说的的确已经说完了,席间阿酌说,若是不能回去,想一直跟着他,他或许可以往其他地方想,想这个师弟只是要拉住一个靠山。
但他也想过,或许,师弟对他有着一些好感。
若是有好感,他便要将以后可能会阻碍到二人的隔阂问清楚,倘若这些隔阂消不掉,那就该及早止损,不要让情愫再蔓延。
而若这些隔阂是可以解决的,那就……不需要阻碍,以后情感到了,就顺其自然在一起,不必过多纠结,若没到,那也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了?]阿酌那腰间浮带卷在手里,卷了半晌还没等到后文,他失落起身,“你既已问完了,我该去睡了。”
“好,我送你下去。”景樽再揽住他,微一顿,竟一时不过脑子地道,“月色挺美的,你不要再看看了吗?”
阿酌抬头,看月亮已经完全落了,周遭漆黑一片,落月峰只有若笼罩薄雾的长明灯,泛着淡淡的朦胧的光,从大殿之前,依次摆放到后院。
景樽也注意到已经没月光了,他有些尴尬:“我们下去吧。”
再揽住那人的腰,飘然而下。
他刻意引来一阵清风,吹动衣摆,于朦胧烛灯的映照下浮浮荡荡,唯美空灵。
而后,“咔嚓”一声。
衣摆被吹得太过,勾到了飞檐尖角。
待落地时,腿上只有半截衣裤了。
景樽:“……”
师弟忧心地朝屋檐看:“那一半怎么拿下来?”
而景樽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不……不要了,我先回房了。”
阿酌想了想:“你衣服破裂因我而起,我必要补偿,待明日月升,我采月华给你织一件鲛绡。”
景樽回头。
其实我衣服挺多的。
“大师兄不敢穿?”阿酌走近一步。
“没有啊。”他回道,“鲛绡是难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