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没忍住笑了一笑。
小师弟有时候纯真得极其可爱。
小师弟还被他的臂膀环绕着,听此笑声,诧异回头看他,近在迟尺乃至气息都交融,他心念一动,想问他为什么笑,又问不出来了。
唯有那心乱如麻的思绪:
[大师兄可真好看。]
[他总是护着我,他对我真好。]
[那日他话说到一半,问了一些七七八八的,原以为他会……原以为他会告白来着,却是我奢望了。]
[那假如说,我主动跟他告白,他会接受吗?]
几护法还在吵,从魔尊还在时开始说,一直说到现在,其间爆了不少魔尊的八卦轶事,鬼王妖王等听得津津有味。
而景樽一句也没听见,他的心也有些乱。
他想起妖王说,妖族最容易对救他们护他们的人产生依赖。
这样的依赖,到底是不是真的感情?
繁杂思绪被一声巨响打断,那殿外赫然冒了一阵儿烟,有一男子灰头土脸跑进来,嘴里“呸呸”吐出几口泥,整张脸红扑扑的,瞧着殿内几人,嘿嘿笑起来,“这么多俊俊的小哥啊,来,让我抱抱……”
几人:“……”
这又是谁?
这么欲求不满的吗?
景樽很想装作不认识他。
哦,现在的确在装着不认识。
栾三皂一脸嫌弃看着来人:“于四白,你又炼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丹药?”
白堂堂主于四白擅炼丹,炼得多了就喜欢不拘一格,总想着加点奇效果进去,然而往往弄巧成拙。
景樽记得以前让他炼个避雷丹,他给里面加了个奏乐的效果,景樽从元婴到化神那次渡劫时,魔族很多人都看见,魔尊在雷霆之下伴着激昂的弦乐,十分有节奏地四处逃窜。
这次看样子,不肖说,他又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不然,于四白一边朝着栾三皂扑来,一边苦道:“我想叫山上两头公狮别打架了,打算练个增进友情丹,可是炼丹炉炸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料过猛,总之,我吸入那丹药气息后,现在只想……只想找男人亲近……”
栾三皂慌忙后退,抖抖衣服惶恐看他:“你给我滚开,再碰我你试试看!”
“我也没办法啊,我控制不住啊……”于四白道,“我是没力气了,你们快帮我去我房间里找找解药,屋里架子上有个红瓶,里面的药可以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