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之客
“爹爹……”
“敛娘，不要急，会好的，天帝一定能听到咱们的声音，安心啊安心，不管怎的，爹爹也不会让敛娘受委屈……”
“爹爹，我……”
“敛娘，继续吧。”
何小姐忍了忍将要滚落的泪花，毅然决然地将绣球再次抛了去。
唐婉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落下的绣球，像是熊熊的火焰，她不理会周围的喧嚣，突然安静了下来。
“婉儿小姐，这是怎么了，不开心了么？”齐瑛担忧了起来，一旁的季陵倒是静静地没说话。
“呐，齐公子、季陵公子，那位何小姐是在哭吗？”
她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男子问道，男子被问得不知所措。
“依吾等与何小姐的距离，是无法看见小姐的表情的，因而在下并不知。”
“是么？那么，这个世界，天帝是存在的么？是真的会听见百姓的声音么？是真的能够救百姓的么？如果我向祂呼救，祂会来帮我么？”
“这个……”齐瑛面露难色。
“你们根本不明白，我能够感觉得出，站在高高的燕子楼上的那个女孩子，很难过。”
“唐小姐……”季陵往前跨出一步，像是兄长一样关切地说道，“唐小姐真是善良耿直之人，想必何小姐也能感受得到，就算感受不到那也无妨。相信，天帝便深植于心，不是还有飞仙是真实存在的么。那么，天帝或许也有可能存在呢。”
“季陵公子……”女孩看着男子的脸突然觉得很是感动。
然而这时，不知是巧遇还是偶然，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季陵的头上，男子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个东西，回头一看，竟是那个绣球。
“所以这位公子，你可曾娶妻可有婚约在身？”
季陵叹了口气，言：“内子早已仙逝，不过……”
“既然亦是去世，那就是说公子现在是一人？”
“事实确实如此，只不过，还是请何小姐另择佳婿，鄙人的话……”
“公子莫要推托，此乃缘分天注定，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和小女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季陵一直推辞，没有婚约在身的自由身怎么都是难以脱身，他也望见了朝这边来的何小姐，看得出来，何小姐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满意的。
怎么办？
“季兄何必推却，何小姐国姿天色，又是大家闺秀，季兄不如成人之美。”
“是啊是啊。”
虽有不少人散去，但围观起哄的不乏有人，季陵这会是骑虎难下了，可是这样的事只会给他带来麻烦。他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可周围的人似乎一点都没在乎他的难处，都在看热闹呢。这不，连齐瑛和唐婉儿都推他接受么。
“呦，本公子就说怎么全城的人都挤在这里都不知道给本公子让路，敢情是何家小妮子在抛绣球招亲，怎么没请本公子来啊？”
骑着西域小国进贡的良驹的来人趾高气昂，在仆佣的簇拥下很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