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能翻过雷团长家的墙,就翻不过咱家的墙?咱家的墙比雷团长家的墙高了几米?能翻墙来吃小许做的饭,就不能翻墙回家给孩子开个门?你让外人怎么看我王连萍?外人不得背地里议论我不顾家,把孩子锁门外都不管,只顾得自个儿出去[1ang]?”
“还你不知道两崽子放学。咋!子弟学校的放学时间啥时候改了?不都这个点儿放学五六年了吗?天天都是这个点儿放学,我看你是从来没关心过孩子吧!”
“我跟你说,李建军,那俩孩子是跟你的姓,你别半点心都不[cao],不然以后被人骂有娘生没爹教的时候,我看你李团长的脸往哪儿搁!”
许枝云的眼瞪得像铜铃,她还是第一次见王连萍和李建军打架呢,原先都是听李建军絮絮叨叨地小声哔哔,王连萍负责刀子嘴机关枪一样地疯狂输出。
之前像是听广播一样,只能听个剧情,这会儿终于能像看电影一样看真实的场面了。
从厨房里取了一双筷子出来,许枝云挟了点油炸花生米,边津津有味地吃,边津津有味地看,她看李建军被拧耳朵拧得龇牙咧嘴,也朝雷鸣的耳朵伸出了魔爪。
雷鸣一脸警惕地躲开,“你要干吗?”
许枝云讪讪地收回手,“我看你耳朵上有个苍蝇。”
“好好看李团长和连萍嫂子的相处模式,仔细感受李团长的家—庭—地—位!”
李建军只是被拧了耳朵,又不是聋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往雷鸣身上扎,分明就是在控诉——你小子落井下石!
许枝云不解,“这算啥家庭地位?这哪有地位啊……我只看到了连萍嫂子的家庭地位。”
王连萍听到许枝云的话,也意识到自己让人看戏了,立马收回手,脸[se]依旧黑着,“枝云,嫂子平时不这样儿的。今天实在是气的不行了。你说我出去给他选布匹选花[se],想给他做件新棉衣,他却是家里的事儿一点都不管不[cao]心,两个孩子几点放学都不知道。我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他当家里是旅店了,就回来吃喝拉撒糟蹋一圈儿。”
李建军连连道歉,“哎呀,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嘛。你给我做了新棉衣?怎么想着给我做棉衣了?我原来的还好好的呢,不用做,给你和孩子做就行。”
王连萍没好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之间还有攀比?男人在外面穿的不体面,最终落个丢脸的是家里的女人。枝云就像是条鲶鱼一样,原先我们几个军嫂的水平都半斤八两,谁也比谁高明不到哪儿去,结果枝云的手艺一显摆,你们咋同雷团长比?”
“雷团长长得比你高、长得比你帅,还比你年轻,之前是他穿的一直朴素,所以还能从你们几个身上扒拉出一点儿优点来,现在枝云来了,把雷团长一打扮,你们几个咋比?同雷团长站在一块儿,我稍微不昧着良心一点儿,都挑不出你的优点来。”
雷鸣被王连萍这一通夸给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谦虚道:“嫂子,不至于不至于,我当不起这么夸。不过确实得感谢枝云,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用心的给我做棉衣。”
王连萍含笑瞪了雷鸣一眼,“你小子以后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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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建军和王连萍夫妻俩,许枝云赶紧进厨房忙活着做饭。
饭点儿都错过一大半了,再做别的也来不及了,许枝云挖了一碗面粉,打算做个疙瘩汤。
疙瘩汤最省时省事了。
雷鸣看着许枝云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在桌子上吃凉菜吃得欢的雷镇,突然觉得该再买一张床了。
孩子大了,该独自一个人睡觉了。
“枝云,我刚刚听气象兵说,近期可能会有台风,你看天气反常就别出去,记得把家里的门窗都关好。咱家属院这边的房子盖的时候都花了不少心思,一般的台风来了都不会有事,你和镇镇在家待着。”雷鸣想到了这一茬事儿。
许枝云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什么?台风?严重吗?我之前一直都在源城住,还没见识过台风呢。”
雷鸣眉头紧皱着,想着气象兵说的话,他同许枝云说,“家里的吃的多备一点,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短则两三天,长则五六天,挺过去就好了。家里有粮,台风来了也不慌。龙山岛地势高,就算下几天大雨也不会有事。”
“但也别不把台风当回事,之前龙山岛上有人家的屋顶被台风给刮走了,还有人被风卷着上天的,后来那人掉海里了,得亏水[xing]好,不然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