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被无量“送”给别人当徒弟的时候,曾见过一次。
炉鼎体质之所以适合作为容器,就是因为他们和灵力有着天然的亲和性,炉鼎的血能够和灵力相融。
指腹的血口很小,按了没多久就止住了,楼折翡将帕子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他抬头瞟了一眼,初桑手上的珠子已经变成浑然一体的金红色了,这代表着里面的灵力已经和血液完全融合。
初桑攥紧那颗珠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
楼折翡故作疑惑:“婆婆,怎么了吗?”
叫出第一声“婆婆”后,接下来就容易了。
初桑摇摇头,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你的体质特殊,这是我研制出来的药,能帮你掩饰一二。”
楼折翡愣了一下:“婆婆这是何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初桑面上显出一丝不符合她容貌的担忧,“你的体质若是被他人现,恐怕会招惹麻烦,白白现在太小,还没办法保护好你。”
她没有多说,将药塞给楼折翡,就去配治疗其他伤的药了。
楼折翡把玩着掌心中的小瓶子,神思有些恍惚。
姜白在外头等得花都谢了,可算把他们等出来了:“好了吗?”
楼折翡点点头,对着神色凝重的初桑拜了一拜:“麻烦婆婆了。”
“无碍。”初桑腰背挺直,受了他的礼,问道,“白白,你们急着回去吗?”
姜白摇摇头:“不着急,等下要去找莲生爷爷,问一件事,然后再去织锦婆婆那里做衣服。”
初桑挑了挑眉:“去找老不死问什么?”
楼折翡挑了挑眉,老不死?
姜白无奈道:“我准备去问问莲生爷爷,普通人能不能吃他做的辟谷丹。”
“问什么问,那玩意儿狗都不吃。”初桑招呼他们过去,“省下去找老不死的时间,过来尝尝我酿的灵酒。”
她将四杯酒依次摆开:“楼折翡,小翡是吧,来,喝过了,就当是付给我药钱。”
姜白拿出钱袋:“婆婆,我来付钱,我有钱。”
初桑纤细的手指抚过杯口,意有所指道:“白白该付的,婆婆不会不让你付,但这药钱,小翡得亲自付。”
楼折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药,算起来,这药钱他确实该付。
但这灵酒,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楼折翡下意识看向姜白。
姜白皱了皱眉:“阿翡不会喝酒。”
初桑不松口:“不会可以学,第一次就喝到了我酿的灵酒,说出去也不丢人。”
姜白沉默了一会儿:“我替阿翡喝,行不行?”
初桑表情惊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行是行,只是我这次酿的灵酒可不是以前能比的,白白,你确定要替他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