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折翡拈起姜白的一缕金,比了比长度,用银剪剪断。
灿金色的长像一束光,楼折翡将两头捏在一起,打了个结,颇为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啾?”
小胖鸟隐隐有种上当的感觉,那银剪不是拿来剪它翅膀的吗?
楼折翡摩挲着灿金色的头,笑吟吟:“不觉得很好看吗?”
……
小胖鸟摇摇晃晃的往旁边挪,躲到姜白的头里,多亏它现在不好看,不然一准要被剪掉翅膀。
楼折翡将头收起来,拎着毛团子下了床,他拿下萤火灯的灯罩,将半个巴掌大小的毛团扣在里面:“之前是和你算你吓他的账,现在该算算你吵我的账了。”
灯罩宽大,正好能将毛团子罩在里面,小胖鸟用嫩红的爪尖挠挠灯罩,不明所以:“啾?”
楼折翡弹了弹灯罩,将灯罩扣在桌上:“好好反省,等他醒了就放你出来。”
毛团:“……”
别以为它傻听不出来,这是威胁,竟然又威胁它!
—
姜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他眉心的纹样褪下去了,头也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楼折翡倚靠着床头,手上拿着一本书,饶有兴致地翻着。
书是从屋子里找的,每一页或写或画,有时是歪歪扭扭的字,有时是乱七八糟的画,都留着稚嫩的痕迹。
姜白揉揉眼睛:“阿翡?”
楼折翡将目光移到他脸上,那里还残留着病态的苍白:“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姜白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是睡了一觉吗?”
楼折翡挑了挑眉:“不记得生什么事了?”
“只记得我好像睡醒了,然后看见一只特别胖的鸟。”
“噗,有多胖?”
姜白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吧,像只球一样,都看不见脖子。”
楼折翡抱着肚子笑个不停,识海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怨:“这么听来,确实挺胖的。”
姜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怎么了吗?”
楼折翡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灯罩:“你过去看看,那是不是你说的没脖子小胖鸟。”
毛团:“……”
好气!
姜白拿开灯罩,眼睛一亮:“没错,就是它!”
毛团子努力挺直身体,将脑袋往上抬,试图露出脖子。
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是有脖子的!
“真的没有脖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