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不可能有这些。”他变得慌乱起来。
“向暖在卧室里装了微型监控,你这个蠢货,她把视频送出来了,你都不知道。哦,你也不用回去寻找监控了,因为监控已经被我取走了。”
倪渊联想到时言去他家偷珠宝的事情,她顺手销毁监控设备,似乎也完全在理。
他猛地颤了颤,就好像霜打的白菜,刚才还挺脱的一个人,此刻却萎靡不振。
最后十分不甘的松开时言的手。
时言抬手就给他狠狠一耳光。“倪渊,你他妈以后少在我面前装逼。你是个什么玩意,小山村里飞出的凤凰男,靠着吃老婆的人血馒头家致富,就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企业精英。没有向暖,你他妈屁都不是。”
“还有,以后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我嫌恶心。”
倪渊的脸色变成猪肝色,时言把他的面具扯下来,他就好像没有穿衣服的人,羞愧的无地自容。
倪妮看着哥哥被打,气得不行。冲上来就要和时言扭打在一起。
倪渊厉声呵斥了她:“倪妮,住手。”
“哥——怎么能放过她?”
时言望着自己被倪妮抓伤的手,冷眼睨着倪渊:“你妹妹打伤了我,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怎么着?”倪渊如丧家之犬。
“好说。让她跪下给我磕个头。再自己扇自己三个耳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倪妮暴跳如雷:“你休想。”
倪渊却忽然一脚踹过去,倪妮就跪在地上,在倪渊的协助下,完成了三个磕头仪式。
然后倪渊还狠狠的赏了倪妮三个耳光。倪妮的脸瞬间肿得老高。
倪妮愤恨的瞪着时言。
时言落井下石道:“倪妮,记住,做人别太狂。太狂有天收。”
说完时言就欢天喜地的离开。
倪妮气得吐血,她不甘的问倪渊:“哥,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倪渊瞪着时言的背影,宛若毒舌的凶光。“她手上有向暖的遗物,现在得罪她,只会对我们不利。”
倪妮很委屈:“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受她威胁吗?”
倪渊唇角撇出一抹阴毒的冷笑:“她得意不了多久。只要我拿到向暖的遗物,老子第一个收拾她。”
夜黑如墨。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凄冷的小雨,时言裹紧外套,站在路边招了一辆的士。
“小姐,去哪里?”
时言的脑子有些卡顿。此刻已经时午夜十二点。若是回学校必然打扰到室友的休息吧?回时家,少不得被继母一顿冷嘲热讽。
她冲口而出:“瑞祥路傅宅。”
司机脸色微变,透过后视镜端详了眼时言:“你在那里打工吗?”
时言微愣,她这个曾经的傅家大小姐,如今在路人眼里半点傅家光环都没有了吗?
“嗯。”她点头。
将头扭向窗外,心里却下起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