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震惊……
“傅爷,你收购了这破酒吧?”
她对这酒吧充满憎恨,前世年少无知经不住同学的诱惑,她第一次踏足这里,却遇人不淑,堕落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她潜意识里也希望傅澜城离这破地方远点,免得影响他的气运。
傅澜城狠狠的吸了口雪茄,把剩余半截烟头扔进烟灰缸。然后阴翳的警告时言,“以后在我面前,少说多听。”
霸道无比。
时言赶紧捂着嘴巴,装出乖巧听话的模样。
傅澜城幽幽道明他的用意:“时言,你既然是小暖的好朋友。一定知道小暖临走前那段时光,她是怎么过来的?”
时言蓦地一颤,瞳孔里射出一抹惊悸。
傅澜城此举,用意实在明显。他定是开始怀疑向暖的自杀别有隐情?倪渊营造的幸福恩爱都是假象了吧?
也是,他那种多智近妖的人,谁忽悠得了他?
可是,时言怎能据实以告?
如果她告诉他,倪渊和她结婚后,从未碰过她。她整整七年都是含着泪过日子。他岂不崩溃?
“向暖曾对我说,她这辈子虽然短暂,但是有人宠她,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是啊,有傅澜城宠着向暖,向暖是幸运的。
可时言显然低谷了傅澜城调查真相的决心,他压根不满她这敷衍的答案,进而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她可曾提过她生病后,都吃什么药?一日三餐的饮食是倪渊亲自喂她,还是保姆喂她?”
时言的脑海里就好像万魔出窟,倪渊打她,踢她,骂她,各种羞辱她的画面瞬间跳出来。
这些痛苦的回忆,被她强行关在心房的某个角落。
时言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大概也只有在傅澜城这里,向暖才值得人世间最好的待遇吧。在倪渊那里,向暖经常一日三餐都弄不到一顿吃得,还指望别人伺候她?
时言强做欢笑:“向暖告诉过我,她卧病在床后都是倪渊事无巨细的伺候他。至于用药情况,我只记得她提过她每天都要吃一种抗抑郁的药物,好像叫舍曲林。她吃过几种抗抑郁药物,可是药量愈来愈大,效果愈来愈差,我想她应该是对药物愈来愈失望,导致她对自己的病情愈来愈没有信心,所以才想着了结自己的命,毕竟像她那么傲娇的性格,她不愿意连累亲人照顾她。”
她的话让傅澜城找不到任何破绽。
傅澜城似松了口气。攥紧的拳头,手背上全部是青筋凸起,听到时言的话后,明显的如释重负。
时言暗暗庆幸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傅澜城的拷问逐渐升级:“她可提过她此生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梦想没?”
时言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傅澜城这个问题,暗含玄机。
若是向暖真有什么没完成的梦想,又岂会选择坠楼?
她谨小慎微道:“她有许多梦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所有想法都是一场镜花水月。倒不如享受当下,及时行乐。不过她临死前提过她有一个愿望……就是死后能回归傅家,回到你身边。”
傅澜城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