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因为呼吸不畅而严重缺氧,很快一张白皙的脸庞就变成猪肝色。她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傅爷,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我真没有拿小暖的日记本。”
傅澜城愤怒道:“时言,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我家小暖有写日记的习惯,却没有跟人分享秘密的习惯。你说你知道的那些有关她的秘密,不是看了她的日记本还能是什么?”
“傅爷,你这是草菅人命啊。”时言的双手拼命挥舞,可是奈何傅澜城长手长脚,她完全摸不到他一片衣服。
幸亏这时候青鸿跑过来,及时将傅澜城的理智拉回来。“爷,快放手。你再这样她就没命了。这可是公开场合,许多眼睛盯着呢。你若是想取她的小命,我们下来后有千百种办法。独独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惊的小鹿的办法不可取。”
傅澜城松开时言,时言气踹嘘嘘的望着傅澜城,眼底的惊悸如受。
傅澜城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时言道:“时言,把小暖的日记本还给我。然后麻溜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时言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她只能苦不堪言的应承下来:“傅爷,我真没拿向暖的日记本。不过我愿意帮你找回日记本。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傅澜城冷冷道:“给你一周时间,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样,小心你的命。”
“是。”时言唯唯诺诺的应道。
傅澜城这才阴着脸离去。
时言全身瘫倒在石柱上,此刻后背上已经是冷汗淋漓。
此刻她隐隐意识到,这件事多半和倪渊有关。看来报复倪渊的事情,她过于冲动。倪渊能够哄骗傅澜城七年之久,足见此人心机颇深。
以后,她必须谨小慎微,报仇的事徐徐图之。
晚上,时家的管家破天荒的给时言拨打了电话。他告诉时言:“大小姐,你爸给你准备了一笔学费,你找个时间过来拿吧。”
时言有些意外,看来时欢并没有将她与之决裂的话放在心上。他该不会以为她在闹脾气吧?
时言再次坚定的告诉管家:“告诉我爸,若是不能给我原配女儿该有的尊重,就没必要施舍我一些小恩小惠。”
她太清楚了,时欢给她学费,根本不是因为爱她。不过是不想被天下人戳脊梁骨,说他对亲生女儿生而不养。他那样的大人物丢不起这个脸。
管家语重心长道:“大小姐,你和老爷置气,吃亏的是你自己啊。你爸爸他有那么多孩子,唯独你,他能记得定期给你生活费,学费,说明他心里有你。将来,他在财产分配时多多少少都会给你一些保障。你别犯傻。”
“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送来。”
时言婉拒:“不必了。他的那些财富,他想给谁就给谁,我不惦记。”说完就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管家望着被挂掉的手机,无奈的望着时欢。“老爷,大小姐太倔犟了。”
时欢手里夹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半只烟狠狠碾灭,阴沉着脸道:“哼,她不就仗着自己是原配的女儿吗?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借此拿捏我?”
忠心耿耿的管家好言相劝:“老爷,不管你心里多么轻视大小姐,可你必须明白,她是你户口本上的孩子。她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她若是在外面吃苦,受了委屈,打的可是你的脸。”
时欢气得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那依你之见,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做爸爸的低声下气跟她道歉吗?”
管家笑道:“那倒不用。老爷只需要亲自将学费送到她手上,让周围的师生们看到你日理万机也能抽出时间关心女儿,那即便小姐日后怎么表演,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只会认为是大小姐娇纵任性。”
时欢耷拉着脸,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就依你说的办吧。”
如此,管家便又向时言要了地址。知道道明事情原委时言肯定会拒绝他们去学校看她,所以他扯了个借口,说是有重要东西给她。
时言便真把自己的定位给他过来了。
管家也没有点开定位,直接转给司机。
他和时欢坐在后排座上,许是晚上的缘故,时欢昏昏欲睡,闭目养神着。
管家和司机也就杜绝了沟通。
待时欢睁开眼,望着周围的喧嚣,他很是错愕。“这是……”
司机告诉他:“总裁,这里是清州大学外面的小吃街。大小姐就在前面的茶餐厅里。”
听到清州大学,时欢顿时来了精神。“清州……大学。”
当日时言说她考上清州大学,他一直以为她在撒谎?可是如今时言真的来到清州大学,难道她没有撒谎?
可她那样的草包怎么可能考的起清州大学?
“这附近可有其他高职大学?”时欢想到另一种可能。
见多识广的司机回他:“总裁,这学府路附近就两所大学,一所清州大学,一所北燕大学。是国内最着名的top2大学。”
时欢满脸错愕。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司机却道:“总裁,到了。大小姐就在前面的步行街里,我们需要下车走过去。”
时欢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他不等司机为他开门,就急吼吼的推开车门,走下车。
此刻,时言抱着刚出图书馆借出来的书籍,站在路口翘以待。
她如今瘦了些,穿衣风格也和从前大不一样。摒弃从前花花绿绿的风格,而是穿着素色的宽松衣服。即便身材微胖,也显得休闲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