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瞪大眼,瞳孔里填满震惊,诧异。
时言给他的警告,信息量巨大。
时言已经从床上走下来,穿上鞋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往外面走。
青鸿注视着她的背影,也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时言的背影透着坚定和倔强的力量。
“时言。”他忽然叫住她。
时言转头,眼底的泪光清溢。青鸿没料到她竟然哭了,很是错愕。
时言道:“相信我。”
青鸿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重物堵住,最后他莫名的没有为难时言,挥手让她离开。
时言来到一楼的庭院时,才现父亲时欢带着一群警察过来了。
此刻时欢和傅澜城针锋相对,时欢怒道:“傅澜城,你竟敢私自囚禁我的女儿。我已经报警了。今天你不交出我的女儿,我时欢跟你抗争到底。”
“时欢,你女儿不见了,你跟我要人?”傅澜城的毒舌,素来是刀光无影,“我傅宅刚好也不见了一只波斯猫,难不成我也让警察去惊扰时宅?”
傅澜城将时家小姐类比波斯猫,时欢受奇耻大辱,顿时怒不可遏。“傅澜城,你别嘴硬。待会有你打脸的时候。”
时言走出电梯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幕。
她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藏起来的时候,时欢却眼尖的看到她。他兴奋的朝时言招手:“言言,快过来。”
傅澜城幽然转身,看到时言,他明显有些意外。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他和青鸿默契程度最差的一次。傅澜城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对于青鸿没能照看好时言,他很是不悦。
时言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众目睽睽下,她只得慢吞吞的挪过去。
时欢得意的讽刺傅澜城:“傅爷,你不是说我女儿不在府上吗?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傅澜城避重就轻:“时爷你太大惊小怪。你女儿已经成年了,她来我家做客,你就兴师动众的浪费国家资源来傅宅找她。至于吗?”
时欢指着时言身上的伤口,气得脸红脖子粗:“傅澜城,我女儿既然是来傅宅做客的,那她这满身伤痕是怎么回事?”
“哦,昨晚的游戏,她玩得不太好,受了些惩罚。有问题吗?”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时欢转头气呼呼的对黄警官道:“黄警官你看到了,傅爷囚禁我女儿,还把她打成这样。证据确凿,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
警长看到时言那一身皮开肉绽的累累伤痕,就为难的瞥了眼傅澜城。他走到傅澜城面前低声告诉傅澜城:“澜城啊,你私自惩戒她,你怎么做我都没有话说。可是你该把她藏好点啊。这下被时欢抓住把柄,我很难做啊。她若是控诉你们滥用私刑,你这就怕要留个案底。”
时言站得离傅澜城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赶紧摇头表决:“你放心,我不会控告傅爷的。”
警长被时言的圣母玛利亚光辉给惊着了。
“他们这样对你,你确定你不控告他们?”
时言偷偷瞥了眼傅澜城,点头如捣蒜:“我这人一向以德报怨。”
警长将嘴巴凑到傅澜城耳畔:“这姑娘好像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