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夜的雨,时言的身体出现了感冒症状: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还打喷嚏,烧。
她很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天。可是时家的电话就好像催命符似的,一遍遍的响起来,她不得不接起手机。
“时言小姐,时先生让你火回家。”彼端,管家的声音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时言声音孱弱道:“我感冐了,不想动。”
她当然知道时欢火急火燎召唤她回去的原因,必然是他宝贝女儿时枣被乔家退货了。他恼羞成怒,想拿她开刀。
她何必自讨没趣的往他枪口上撞。
管家强势道:“那我就派车来学校迎接小姐。”
时言无语。
在经历了半个小时的兵荒马乱后,时言拖着轻飘飘的身体回到了时家。
时欢正襟危坐在上方,继母和时枣就好像他的左右护法,垂立他的左右。
她们看时言的眼神,那是淬了毒般,凶狠如猛兽,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她撕的粉碎。
“时言,你小小年纪,看着单纯无害,却藏着这么毒的心思。竟敢背后搞鬼,拆散你姐姐和乔家的姻缘。”时欢一拳头捶在边几上,边几上的花瓶震落地上,摔得粉碎。
时言望着那名贵花瓶,眼里闪过一抹惋惜。
“爸爸,我是拆散了时枣和乔宴的姻缘。但是我并非故意为之。我进乔家前,压根都不知道乔家大少爷就是我未来的姐夫。进了乔家后,自然不会防备大少爷的各种盘问。”
时言顿了顿,继续有条不紊道:“大少爷问到我的母亲,我只是如实告诉他,我的母亲是你的原配夫人。他便洞悉出时枣不光彩的出生。爸爸,乔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那可是帝都四大财阀家族之。乔宴身为乔家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愿意屈尊降贵的娶一个非婚生的私生女?”
时枣气得抓狂,她指着时言辱骂道:“时言,你分明是故意在他面前泄露我的出身,你就是故意拆散我这段金玉良缘。”
时言戏谑的望着她:“姐姐,你是不是觉得,你嫁给了乔宴,就高枕无忧了?别忘了,姐姐已经不是处子身,乔家大少爷现自己娶的女神并非完璧之身,你猜他会不会去调查你的过往?届时,姐姐的出身瞒不住,姐姐和傅爷的妹夫暗度陈仓的事情更加瞒不住。那时候乔家大少爷的怒火只怕是现在的几倍。我们时家,充其量不过是跻身帝的新贵,拿什么去平息乔大少爷的怒火?”
时欢陷入了沉思。
时言的话,论点充足,论据充分。让他不得不考量时枣嫁给乔宴的风险。
时欢从时言的长篇大论里捕捉到关键信息:“时言,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姐和傅爷的妹夫暗度陈仓?”时欢的愤怒值已经到达顶点。
时枣吓得全身哆嗦。
“爸爸,你别信她,她就是故意诬陷我。我根本不认识傅爷的妹夫。”
时欢松口气。
他又黑着脸瞪着时言:“时言,我看你是看不得你姐过得比你好,巴不得毁了她的婚姻。你的如意算盘划的太响,大洋彼岸的人都能听到。”
时言凄然伤感道:“爸爸,我全心全意为时家的前途考量,一片赤城真心竟然被你误解到如此地步。若是不信我,只管把时枣的手机拿来。里面一定有她和倪渊暗度陈仓的证据。”
时欢呆愣。
若是真误会了时言,似乎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