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望着绝尘而去的车,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傅宅,傅澜城一整天心绪不宁。
时言痛苦哀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能崩溃到那么绝望的地步?
烟灰缸的烟,很快就满了。
可他的心情,半点也没有好起来了。
青鸿走进来,瞥了眼烟灰缸满满的烟头,劝慰道:“爷,你别自责了。那个时言,她虽然救了我们,可她和乔宴纠缠不清,她很可能是乔宴的人。如果爷对她妇人之仁,到时候她就会是乔宴对我们的最有力利刃。”
傅澜城吐出一口浊气,“是啊,我怎么能对跟乔宴有交情的人仁慈呢?”
他的眼睛陡然变得戾气十足:“我不能重复我妈妈的悲剧。”
他将时言强行驱逐出脑海。
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时言就好像跟他融为一体,他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他暴躁的站起来,对青鸿道:“青鸿,我们去击剑吧。”
他急需要泄。
“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言悠悠然苏醒。看到自己身处陌生房间,她脸上浮出迷惑的表情。
“醒了?”对面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时言惊得抬头,就看到乔宴穿着黑色居家服,握着咖啡杯,笑意妍妍的望着她。
吓得时言赶紧低头察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乔宴顿时脸黑,嘴里的咖啡变得苦涩无比:“时言,你这是什么意思?担心我欺负你?”
时言的眼神清澈如小鹿,呆萌的望着乔宴。
那纯真的眼神仿佛在回应乔宴:难道不是吗?
“呵呵,你放心吧。我乔宴就算真是道貌岸然的禽兽,我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欺负你这个伤员的。”
时言看到自己衣服还没有换,彻底舒了口气。
她望着乔宴,有些难为情。
“乔……少爷,谢谢你救了我。”
心里其实不想和乔宴扯上联系,可是救命之恩大于天,她不能视若无睹啊。
乔宴板着脸:“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有你这样质疑救命恩人的吗?”
时言耷拉着脸,心情郁结写在脸上。
乔宴倾身向前,拉近了他和时言的距离。“告诉我,你到底的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早我捡到你的时候,你那么难过?”
时言的眼圈瞬间又红了。
想到傅澜城说她冒充向暖,是东施效颦的那些混账话。她就难过得无以言表。
“我失恋了。”
乔宴呆愣——无语至极。
“失恋了就那么痛苦?”
“嗯。”
时言的眼泪就快又要滚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