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澜城睡得正香,她才有勇气踏入病房。
目光一圈圈勾勒出他俊美无暇的模样,最后她从随身包里掏出绵柔纸巾,轻轻为他揩拭着脸颊。也许是昨夜放肆的哭过,傅澜城长长的眼睫毛略有打结的现象。她轻轻的用湿巾,将睫毛梳展开来。
这样,他醒来后,看不到自己曾经脆弱的模样,他那强烈的自尊心才不会受到打击吧。
时言照顾完傅澜城后,她起身,抓起包包去了楼下的缴费处。
将全身所有的钱都摸出来,只凑足了两千六百元。
她尴尬的望着工作人员,道:“能不能先缴这么多?我马上让家里人送来?”
“没问题。”
时言不愿意傅澜城因为自己的贫困,而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所以她借了一位好心人的手机,给北岸了求助的短信。
很快,北岸就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
时言看到北岸,她紧绷的表情终于舒缓。
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北岸到达医院后,第一时间是去主任医师那里调档,查看了傅澜城的病历。然后气呼呼的杀进入傅澜城的病房,风风火火的吼道:“傅澜城,你就作吧。谁允许你喝酒的?”
傅澜城被他的大嗓门惊醒,看到北岸,他的表情有一瞬意外。
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北岸以外的人,随即是失落溢于体表。
“怎么是你?”
北岸气得双手叉腰,差点将口吐芬芳这门非物质文化遗产挥出来。“傅澜城,你弟弟我听说你在住院,裤衩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十万火急的跑过来了。你看到我是什么眼神?很失望是不是?”
傅澜城陷入沉思。
昨晚,他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记得有道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直嚷着让他不要睡觉。
那声音透着伤悲,纵使他这样冷情的铁石心肠,也有些动容。
北岸忽然把脑袋探过来,特八卦道:“大哥,昨天送你来医院的小妞是谁?”
傅澜城瞠目。
所以昨天的零星意识是真的?
他望着北岸吃瓜的嘴脸,索性一把推开他。
“我昨晚人事不省。我不知道。”
北岸嚷起来:“啊,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我可是跟医生打听过了,人家医生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昨晚送你来医院的是一个小姑娘,年岁也不知道成年没,一路背着你过来的。”
北岸说到这里,特别好奇道:“小姑娘究竟是你什么人?新结交的女朋友?”
傅澜城无语的瞪着他。
“无聊。”别过脸不理他。
北岸又凑到他另一边。继续喋喋不休道:“不承认是吧?人家医生可说了,小姑娘送你来的时候,不但了解你有心脏病,还有胃病,就连你胃病的用药情况她都知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人家小姑娘同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