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假装不认识左岸,加快脚步,从左岸身边匆匆掠过。
“傅大哥。”左岸扒开女孩子们,赶紧追上傅澜城。
“你来做什么?”傅澜城冷声质问。
“我来给你保驾护航的啊。”左岸笑嘻嘻道。
傅澜城揶揄道:“我看你是掉进盘丝洞里自身难保,还想保护我。”
左岸诡辩凿凿道:“那不挺好吗?我一来,那些蜘蛛精就纷纷围到我身边。而你这个不近女色的俏唐僧就安全了。我这可是替你挡灾,你得感激我。”
话音刚落,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纷纷从北岸身边跑到傅澜城身边。
傅澜城的俊脸瞬间黑如煤炭。盯着左岸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直接刀成肉酱。
左岸玩世不恭的勾着傅澜城的肩膀,嬉皮笑脸道:“你别总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面瘫脸,好不好?你都一把年纪了,总得趁自己风华绝代时找个貌美如花的娇妻吧。”
傅澜城的脸色更难看。“限你三秒钟内把这些女孩子弄走。”
左岸:“……”
“简直不解风情啊。”
忽然,时言如离弦之箭,从教室里冲出来。掠过傅澜城和左岸身边,极的向顶楼天台跑去。
左岸纳闷道:“时言这是怎么了?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傅澜城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认定时言是表演型人格的女孩子。别人愈是关注她,她就演得愈得劲。对这种女孩子最大的善意就该是视而不见。”
走廊里不知是谁忽然爆出一声惊呼。
“快看,有人要跳楼。”
左岸将脑袋探出栏杆外,就看到时言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半只身躯露出栏杆外。
左岸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傅大哥,时言要跳楼,快跟我去救人。”
跳楼?
傅澜城的俊脸变得惨白起来。
并非同情时言,而是他想到了坠楼的向暖。
向暖死后,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痛苦,才让那么爱美,那么怕痛的人做出那么不理智的决定?
傅澜城转身就向楼顶奔去。
一层楼的功夫,左岸和傅澜城两个大长腿男人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天台。
“时言,你冷静点。千万别做傻事啊。”左岸焦灼如焚的喊着。
时言趴在栏杆上,她始终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向暖患了抑郁症躺在床上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这让她被巨大的惶恐支配,近乎崩溃。
忽然听到左岸的声音而略微有些清醒,时言直起身躯,转过头背靠栏杆。
傅澜城看到了一张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那双眼睛填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缓缓的走向时言:“为何要跳楼?”
仿佛知道了时言跳楼的动机,就能解开向暖跳楼的秘密一般。
时言的声音很是漂浮:“我不会跳楼的。我只是到这里来呼吸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