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半条人命。
这时候的时言,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凌迟。她惶惶不安的喊道:“青鸿哥,我流血了,留了好多血,我肯定活不长了。”
青鸿扭头看到时言的胸膛鲜血汩汩的顺着手背,淌过手指,很快在地上堆积成一滩不那么大的血迹。
他踹了刺客一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要取我的命,就多派点人来。”
刺客不敌,狼狈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上了车逃走了。
青鸿回到时言身边,此刻的时言脸色苍白,她开始十二分虔诚的立遗嘱。
“青鸿哥,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帮我了结俩桩心愿……这第一件,是替我照顾好澜城哥哥;这第二件……就是离倪……”
青鸿小心翼翼的察看了时言的伤势,现子弹擦过心脏,插入她的锁骨,割破了她的肌肤,并没有到伤到要害。
这种伤,离死亡还有十万八千里。
青鸿无语的望着时言:“放心吧,你死不了。”
时言却激动不已:“青鸿我的血管破了,血液止不住的流,到时候我就会血尽而死的。”
她还没有说完,就疼得晕厥了过去。
青鸿露出错愕的表情。对时言,他有些看不透。
此时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时言的善与恶,他得赶紧把时言送到医院。
那天晚上,兵荒马乱。
青鸿将时言安顿好后,便给傅澜城打了电话。“爷,你那边没事吧?”
傅澜城非常关心青鸿的安危:“我没事。你呢?”
青鸿迟疑了瞬,很是愧疚道:“爷,我没事。”
傅澜城舒了口气。
青鸿下一句却震惊到了他:“可是时言受伤了。”
傅澜城意外备至:“怎么回事?”
青鸿道:“昨晚我们遭到袭击,我和几个人纠缠的时候,对方派了枪手出动。时言为了救我,她帮我挡了这一枪。”
“伤势严重吗?”
“穿过胸膛锁骨,没有打到致命要害,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傅澜城陷入了沉思。
时言的行为,再次给了出了一道模棱两可的选择题。
如果时言真正救了青鸿,这份救命之恩,加上先前对他的救命之恩,那真是比泰山还重。
可若是这是乔宴的苦肉计,那时言这颗棋子还真是烫手得紧。能够把命豁出去的棋子,那就是死士。
“在哪里就医?我过来看看。”
“北岸的私立医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