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倪妮的大肆声张,包间里很快涌入许多看热闹的人。
傅澜城的手指轻轻扣打在桌面上。他的目光有些不放心的望着时言。
时言却是平静得可怕。她知道倪妮此番是有备而来,倪妮今日说的话,明显是咨询过专业律师的。她将倪渊的过错定义为家庭纷争,却把傅澜城的过错定义为刑事责任。
不愧是中文系的才女。
时言正想着如何替他解围时,就看到北岸悠闲的喝完一口酒,站起来,踏步流星的走到门口。
“偷拍啊,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怎么,想要傅爷的一手资料?想靠吃傅爷的人血馒头一举成名?”
北岸怕了拍摄像师的脸:“多去打听打听,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傅爷的隐私从未外传过?因为那些偷拍傅爷的摄像师,都去牢里蹲着了。而且就好像中了魔咒,进了牢里,他们死的死残的残……真正应了个家破人亡。”
摄像师脸上流露出惶恐。
北岸又转头攻击倪妮:“倪妮,我是你哥的主治医师,你哥跳楼后,身体就没有一处好的。若不是傅爷出手救治他,他当晚就要引恨东北。”
“你真对你哥好,就该努力为他筹集医疗费,让他有好药可用。而不是把他丢在医院里不闻不问,现在跳出来指责你哥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是何意图?”
倪妮狡辩:“你骗人,明明是你们强行把我哥转进医院的,明明是你们囚禁了我哥。我妈妈试图将我哥哥转出医院,是你们借口他们没有交够医疗费,禁止我哥出院。傅澜城,你这就是变相的囚禁。”
倪妮眼睛通红:“不仅如此,我妈妈明明没有精神病,你却利用你的权势把她关进精神病医院。傅澜城,你为富不仁……”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傅教授为何这样对待病人的家属啊?这也太残忍了吧?”
时言脸色煞白,她身体的血液在凝固。
她倏地站起来,走到倪妮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
倪妮看到时言眼底那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恨意,她不禁颤了颤。
时言怒道:“倪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倪妮气急败坏的还了时言一巴掌。
傅澜城快步上前,将时言护在身后,然后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倪妮脸上。倪妮的脸顿时麻了,牙齿也被打落了一颗。她捂着脸痛苦的望着傅澜城。
傅澜城冷幽幽道:“倪妮,你们倪家,一分医疗费不出,我都不曾放弃救你哥,你如今却反过来指责我囚禁你哥。重症病人必须在重症监护室里带着,如果你管那叫囚禁。那我可以马上将你哥放出来,后果你自负就行。”
倪妮又不了解倪渊的情况,顿时又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可惜傅澜城可不惯她的坏毛病,他立刻给青鸿打电话:“马上终止对倪渊的所有治疗措施。”
“是。”
挂断电话,傅澜城一脸阴翳的提醒倪妮:“还不赶紧去医院接你哥出院,我可不敢保证对于这种白嫖我家医疗资源的病人,会不会直接被我的人丢出医院。”
倪妮愤恨的瞪着他:“傅澜城,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