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他痛苦道。
时言微愣……倪渊可是把傅澜城的心理吃得死死地。看来他为了伪装自己,还真是没少花功夫。
时言只能另辟蹊径:“倪渊,你好像还忘了说件大事……”
说完时言的目光就轻飘飘的落到时枣身上。
时枣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倪渊的心也提在嗓子眼。
时言的目光从时枣身上移到傅澜城身上,“傅爷,其实倪渊早就背叛了向暖。”
如一道惊雷,将傅澜城的世界炸得稀烂。他伟岸的身体如狂风暴雨里失重的落叶,摇晃得厉害。
他霍地站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倪渊:“此事当真?”也许是受到的打击巨大,他的心脏隐隐生疼。一只手忽然捂着心脏。
“哥,我对小暖的感情,天地可鉴。你可千万别被时言给骗了。”倪渊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时枣也火急火燎的替倪渊解围道:“傅爷,我妹妹心机深沉,你不知道,她在我们面前装了好多年的草包,其实她是学霸,数学思维非常厉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接近你的手段。”
时言愣愣的望着傅澜城覆在心脏处的手,还有他煞白如纸的脸庞。此刻她只想狠狠狠狠的扇自己几耳光。
妈妈有遗传性心脏病,所以家庭教育对哥哥一向宽松。就是害怕哥哥爆心脏病。
时言望着面目可恨的倪渊和时枣,她不想再激怒傅澜城,所以这时候的她,只想快结束这个闹剧。
“时言,你有证据吗?”傅澜城的炯炯目光如火蛇般灼烧着时言。
时言望着傅澜城因为痛苦而蹙紧的眉头,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呆呆的摇摇头。
傅澜城拍案而起,顺手将茶几上的烟灰缸丢过来,直直的砸中时言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傅澜城愤怒的咆哮道:“时言——这里岂是你儿戏的地方?”
时言的身体直直的往后坠。
她的脑海里最后闪现的念头就是:傅澜城,你可千万别生病啊。
而她自己,则因为浑身是伤,然后彻底晕厥了过去。
“啊。时言。”时枣跑过来。猫哭老鼠假慈悲道:“傅爷,我妹妹受了这么重的伤,求你善心让我把她送到医院去吧?不然她会死的。”她害怕时言留在傅宅,说出更多对她不利的话。
傅澜城却直言婉拒,更是霸道的下了逐客令:“时小姐,令妹既然不知悔改,还是就在这里我亲自管教她。至于你们,慢走不送。”
这逐客令一下,时枣和倪渊就没有待留的理由。只能忐忑不安的离开。
傅澜城难得了善心,将时言安排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里。
当晚,时言就因为伤势惨重,并炎症,导致她高烧昏迷。
照顾她的老女佣生怕傅宅闹出人命,赶紧火急火燎的把这个信息告诉傅澜城,傅澜城急步来到客房。青鸿被惊醒,紧随其后。
时言的脸已经烧成一片酡红,双眼似睁非睁,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着。
“哥——哥哥——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