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躯体难受,很难受,就好像身体和灵魂分离,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在拼命造作,疼得她痛不欲生。可她压根都不会轻生。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大仇未报,大恩未还,再苦再难她都不会死的。
傅澜城板着脸道:“时言,拜托你下次做任何决定前要先动动脑子。呼吸新鲜空气有必要把脑袋探出栏杆哗众取宠吗?”
左岸觉察到时言的状态有些不正常,他试探着走近时言,一边小心翼翼:“时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时言摇头似拨浪鼓。
抑郁症,一旦去了医院,医生无非就是开一些抑制神经活跃的药物给她吃。前世她吃了七年,病情根本没有任何好转。
这次,她想靠自己钢铁般的意志战胜它。
“谢谢你,左教授。我没事。”
左岸热心道,“时言同学,你一个人在天台上,我怕你出意外啊?要不我还是送你下去吧?”
傅澜城觉得左岸真的是多此一举。“你有完没完?”
左岸:“……”
无奈的感叹道:“傅大哥,你真是凭实力单身到现在的。”
时言瞥到傅澜城不耐烦的表情,她惶恐的心又添了一层伤痛。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却将她弃若敝履。
她不想连累到他,所以忍着身体的不舒服,慢慢的向下面走去。
傅澜城和左岸就跟在她后面。
左岸刚要舒口气,时言却忽然往后坠落。
傅澜城本能的挪开。
左岸则绅士的抱着时言,却现时言双目紧闭,口吐泡沫。
“傅大哥,快帮忙啊。”左岸无语的盯着傅澜城。
傅澜城一脸抗拒。
左岸嚷嚷道:“傅大哥,我知道你一向是姣姣君子,奉行“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时候是特殊情况啊。时言如果出事了。我爸会受到牵连的。”
傅澜城这才勉为其难的伸出手,搀扶着时言。一边霸道的命令左岸道:“你背她去医院。”
左岸面露难色:“大哥,我椎间盘突出。背不了这么重的东西。”
“百无一用是书生。”傅澜城揶揄道。
他们这些人,当孩子的时候,大多数文武双修。可是左岸小时候身体弱,哮踹病时常作,所以左爸左妈从不给他报体育武术班。
他们练武术的时候,左岸就在家里读四书五经。时间一久,他们都嘲笑左岸是无用书生。
左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道:“你既然知道我没用,那这苦力活就只能交给你了。”
傅澜城只得屈尊降贵的背着时言往楼下走去。
“大哥,这丫头很重吧?”一路上,左岸这张嘴就非常欠揍的喋喋不休道。
傅澜城沉声道:“你说呢?”
他这辈子就背过两个人,时言和小暖。
两个人的体型走极端,时言胖得像猪。而他家小暖纤瘦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