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惊讶道:“北岸,你现在好像变聪明了。”
北岸伤感道:“这几年傅家和北家祸事不断,我再傻也该想得到是有人在故意报复我们两家。”
他的语气愈来愈轻,情绪也变得骤然低落。
傅澜城的神色倏地变得阴鸷可怕起来。
他拍了拍北岸的肩膀,道:“别担心,万事有我。”
北岸朝他风光霁月的一笑:“也是,你办事,我该放心的。”
傅澜城抬腕看表,上课时间快到了。
他告别了北岸,大踏步向数院走去。
上午第一节课,就是高数课。
偌大的阶梯教室,坐着满满当当的学生。不仅仅有数院的学生,还有外系的学生。
傅澜城踩着铃声进的教室,同学们一个个带着顶礼膜拜的眼神望着他。
傅澜城的目光却驻留在时言身上,见她端坐角落,脸色恬静,丝毫没有被欺凌的委屈,傅澜城略微有些意外。
这丫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
时言的目光与他相接,眼里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大概是期待这位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商枭用雷霆手段来处理关于数院的风波吧,这样,公布栏带给她的耻辱就能很快过去吧。
可是很明显,傅澜城压根不认为时言的事情值得消费学生们的课堂。
他云淡风轻的讲完一堂课,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转场去了下一堂课的教室。时言从角落里站起来,抱着书准备离开时——
傅澜城才忽然意外的叫她的名字:“时言。你留步。”
时言受宠若惊的望着他,这高冷的家伙今日是下凡了?竟然主动搭理她?
傅澜城从讲台上走下来。那些原本要离开的学生纷纷滞留下来。
“嗯?”傅澜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哼。
犀利的目光环顾一周。那些刻意滞留下来凑热闹的学生被吓得如鸟兽散。
教室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傅教授,你找我?”时言问。
“公告栏的事情,你怎么想的?”傅澜城盯着时言的眼睛。
按理说遭遇这种糟心事的人,眼里多少有些憋屈愠怒,可是时言的冷静却让他吃惊。
“傅教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时言反问他。
傅澜城悠悠道:“我这个人素来怕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时言别给她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