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吧?”傅澜城睨着他。
北岸立刻掏出手机,翻到时言的电话号码。可他给时言拨打电话时,却现时言的手机关机。
北岸无奈的望着傅澜城。
傅澜城霍地站起来:“陪我去做个家访吧。”
北岸点头。“嗯。”
简单用过午餐后,傅澜城和北岸便来到时言的家。
因为是周一,时欢不在家。接待他们的,是时言的继母。
听说是时言的老师,继母的脸色就很冷淡。
“她在学校犯错了?”继母没有热情的邀请傅澜城和北岸进屋坐坐,而是将他们堵在门口,言语里透着幸灾乐祸的滋味。
傅澜城径直掠过她身边,然后走到沙边,气势凛然的坐下来。
“你是时言的妈妈?”他问。
带着质疑的口吻。
继母对傅澜城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不满。她耷拉着脸,法令纹下沉。看起来就好像老巫婆。“是。”
“亲妈?”傅澜城犀利的目光盯着她。
继母很是意外。没想到高校的年轻男老师,竟然有如此锐利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时言的亲妈。
“这是我家的隐私。老师你无权过问。”继母冷冰冰道。
北岸好整以暇的望着时夫人,最后不忍心她在作死路上奔腾,好心提醒她:“夫人,这位是数院的代持院长,傅澜城。”
时夫人听到傅澜城的名字,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原来是傅爷啊?傅爷什么时候去清州大学做老师去了?”她尴尬的笑着。
傅澜城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隐私,神色骤冷。他拉回话语的主动权:“时言呢?”
继母本想立慈母人设,可是奈何傅澜城的第一个问题,她就回答不上来。
一个连女儿行踪都不知道的继母,怎么可能是好母亲?
“她不是待在学校吗?”她低声道。
“她受伤的事,你不知道吗?”
继母错愕不已:“她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关心的言语干巴巴的,没有半点感情。
傅澜城道:“看来她的事情,你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也不知道啊。”
时夫人的慈母人设翻车后,她也就不伪装了。她开始痛斥时言:“那丫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对我不亲。她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的。”
傅澜城环顾四周,背景墙壁上贴着一副全家福的画框,可是很可笑,里面没有时言的身影。
傅澜城呆怔。
他好像明白时言生活拮据的原因。
她虽然出生时家,可并没有被继母接纳。她的孤独成长可想而知多么孤独心酸。
傅澜城站起来,“既然你不了解时言的情况,那我就另寻他法吧。”
时夫人拼命挽留傅澜城:“傅爷,喝了下午茶再走吧?”毕竟帝都多少企业家想见这位大佬一面却是难于登天。如今机会送到她面前,岂能白白浪费。
傅澜城对她的谄媚置若罔闻。径直往门口走去。
北岸这个人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赶紧圆场道:“夫人,傅教授很忙,下次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你。”
“哦,好好。”
总算为这次拜访画了一个圆满的ending。
谁知——
傅澜城走到门口,却不知何故忽然停下来。
他的目光落到鞋柜上的一双男士鞋子上,倏地转身,凌厉的目光投向楼梯口。
“时家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