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城望着时言静谧安详的睡颜,那长若密扇的睫毛,浓黑卷翘;挺拔的琼鼻,就好像秀丽的小山矗立在穹天下;樱桃粉唇,漾着诱人的光芒。她就好像陶瓷娃娃般可爱。
傅澜城实在没忍住,附身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似乎害怕把她惊醒了,只敢蜓蜓点水一下子。
这个早晨,于傅澜城而言真是美好极了。
若非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忽然打破这宁静的安详,这个早晨可以说完美得令人神往。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铃声经久不绝。
时言在傅澜城怀里苏醒,扭动了几下身体,傅澜城忽然就心虚起来,心虚于自己龌蹉的举动,他索性闭目假寐起来。
时言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傅澜城那张绝美的脸庞,时言惊得石化如雕。
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傅澜城应景的睁开眼,却看到时言脸色惊慌,如受惊的小鹿。
她惊慌失措的给他解释道:“傅大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澜城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的担心真是多余,原本还担心她醒来后看到他会大吵大闹,甚至跟他反目成仇,没想到到头来心虚的人是她?
傅澜城爬起来坐着,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性感的胸膛。时言看到他魅惑的身体,心里顿时就像花田的玫瑰花全部盛开般,整个人紧绷成一条弦,耳垂红的泣血。
傅澜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我不介意。”
时言惊惑的望着他。
他不介意?
看到他眉梢眼底都含着笑,她似乎终于意识过来,她才是受害者。
“我介意。”她嘟哝道。
傅澜城心里猛坠,他今儿做的事情确实很混账。他不能保证时言不生气。
见她有生气的苗头,他瞬间就慌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时言。
手机还在倔强的响着,时言示意他接电话。
傅澜城抓起手机,心不在焉的接听电话。
时言趁机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洗漱。
她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拍打在脸上,让自己混沌的思维冷静下来。
昨晚,她是怎么爬上傅澜城的床的?
这太古怪了。
她从自己接到北岸的电话,到自己匆忙赶到酒店,然后拒不喝酒的她,为了从北岸嘴里得到傅澜城的消息,所以毫无防备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北岸带她上楼,她在楼梯口就感觉不对劲,头晕眼花,之后就失去了只觉。
“北岸!”时言终于意识到是北岸搞的鬼,气得她当即爆喝一声,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都摔在地上。
大小姐的脾气果然不是盖的。
外面,傅澜城听到时言摔东西的声音,吓得赶紧挂了电话。
“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回头再聊。”
傅澜城挂断电话后,就匆忙走向卫生间。
他敲门,喊道:“言言!”
时言听到傅澜城的声音才逐渐冷静下来。
其实,北岸这么做,也是想要撮合她和傅大哥吧。
北岸倒是一片好心。
只是他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支离破碎,从身体到身心,她对自己都充满嫌弃。
像她这样的人,因为年少不知,嫁给渣男,成为一个有婚史的弃妇。
然后在绝望里死亡,重生成一个怨气冲天的害人精。她毒害亲姐,前夫,前婆婆,将他们害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