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冰透,薄如蝉翼,却泛着令人骨头都不自觉颤栗的寒光,好似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
卡尔被绑在神柱上疯般的想挣脱冰藤,“白亚,我可以向你赎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我求你别这样,别这样。”
他哪里还有什么巫医的高傲,只能不管不顾的开始求饶,之前自己以为他会顾及部族,现在看来白亚已经疯了,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白亚却并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一刀割下了面前的狼耳。
“啊…”
卡尔痛得撕心裂肺的惨叫,血液顺着刀尖流下,滴在原本神圣的祭台上。
那一声声哀嚎就像一根根针扎在狼群的心上让他们更加惶恐不安。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她给怎么样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态,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周身与冰墙一样不断散着强烈冰冷的气场,那是杀意。
卡尔痛得晕,偏偏那带着寒气的星力逼得他越清醒。
“我…我只是折了她一只手臂,还用爪子轻轻划了一下,没…没敢怎么伤害她。”
“至于她去哪里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是想抓她,可是还没碰上人就不见了。”
“啊…白亚…你…”
冰刀割下了他身后的狼尾,血流顿时喷涌而出,男人嫌弃的看了一眼,继而直接冰冻了伤口止血。
他不会让卡尔就这么便宜的死,他记得当时捕猎回来闻到了西山狼族的味道自己是多么崩溃。
甜甜那么怕痛的一个人,他听到了,她叫得好惨,那声音就像一把刀扎进了他血肉里翻搅不停。
“白亚,我们知道你有恨,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你这样毫不顾忌的使用星力,你也会受到反噬性命不保。”
亚飞将白亚刚才被反噬的反应看在了眼里,接着劝说:“我已经承诺把卡尔交给你处置,我们本来就是同类,何必要弄成两败俱伤呢?”
“崽崽,族长说得有理啊,你快把你阿父和阿弟放了吧。”
花多急得不行,他的雄性除了旭利都死光了,现在他们可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保障了。
白亚微微偏头向下看去,舔了舔殷红的唇缓缓绽开一抹阴寒的笑意,眼底是翻腾的疯狂。
“两败俱伤?阿父阿母?真是好笑,我一个被捡来的野种可如何担当得起你们的好意?”
藤条骤然变得比刚才更紧,来回拉动着皮肉刺进骨缝让众狼生不如死。
花多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蹲了下去,原来白亚什么都知道。
白亚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一家人,在幼年时期他不是没有期盼过能得到他们的喜爱。
小小的他那个时候并不明白,为什么阿父每次打到猎物都没有他的份,弟弟妹妹可以跟父母一起睡在铺了柔软兽皮暖和的家里享用鲜美的羊肉。
而自己却只能像条狗一样睡在大门口被风雪掩盖,靠捡野果子填饱肚子。
后来他小小年纪便努力学习打猎,生存技巧,直到他星级晋升度高于常人才被允许从门口踏进那道小小的家门。
这一家子从未养过他一日,从小到大,他数不清受过多少次伤,总是把最好的猎物留给他们。
现在来跟他谈什么担心,亲情?
看着白亚一刀一刀剐下了卡尔的肉,狼群的心沉到了谷底,简直太血腥了,白亚看来是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