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啊?下水道那味儿?
一股恶心涌上,钱烂烂没能控制住,黑乎乎地药滚了出来,顺着嘴角、下巴、脖子向下流。
胤禛只见人儿皱着眉头十分不悦,耐着性子,他将吐出去的药水擦净了,又勺了一勺,轻吹,给送了进去。
只见钱兰兰喉咙动了动……呃,又半分情面不给,吐了出来。
忍住动手把钱兰兰的嘴摁住的冲动,胤禛再次用帕子把残局给收拾干净。
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胤禛又舀了一勺,犹豫是屡败屡战呢还是另想他法。
考虑了下,如果一直吐这碗药干嘛还要喂?
如果很努力,很坚持,结果注定是失败的,那就换个简单粗暴的方式吧!
因为屡败屡战,越战越挫败!
想通了,四爷就用勺子将药水搅温度足够可以接受了,一口气将药水灌进嘴里,俯下身堵住烂烂的嘴,像注射药水一样把药射进去。
床上的人滚动着酸痛的身体最终还是从了,骨噜噜地喝下了像是从臭水沟里舀起的药水。
嗯额,太勉强了,臭!!
松开嘴后,烂烂得到了属于自个的呼吸,“咳咳,咳咳……”撇撇嘴。
药水愣是一滴都没漏!
军国大事都不在话下,喂药这种小事自然也难不倒胤禛!
这个时候,金陵端着甜糕甜枣进来,“爷,枣、糕都取来了。”
胤禛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喝药都已是困难了,吃东西不是更难么?
病人真难伺候!
“撤下去,兑碗糖水过来。”
“是。”
爷,您思量的真周全!
一碗糖水很快便呈了上来,胤禛端起碗,喝了口,太甜了,人还睡着,喝进去得多腻喉?
思及次,他吩咐道:“兑多点水,太甜了,她喝了等会会腻。”
也许主子就喜欢喝甜一点的呢?是您太有远见了,考虑的太久远了。
金陵依旧应下,“是。”
一会,金陵又来了,呈上糖水,“爷。”
胤禛又试了口,摇头,“太淡了,去不了苦味。”
你大爷要求真多!!
金陵内心表示无奈,硬着头皮打算再去端一碗,这次是甜了还是淡了?
“等等,把那碗留下,把糖寻来,”
那感情好,甜过头了也是您的事,淡过头也与她金陵无关!
糖端了上来,四爷酌情放了点,又尝一口,搅一搅,品品……好像还差点,又小心加了点,搅一搅,品品……
……
金陵愕然,这是……厨子上身?谢天谢地,贝勒爷刚刚大慈悲把加糖这项伟大的工作揽了过去。
否则,她现在还在两头为了一碗小小的糖水奔波!
过了一会,四爷总算尝到满意的了,咕噜一口给含进嘴里,俯下身。
……
非礼勿视,金陵识趣地默默的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