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口捏出铁子,钻进了锁孔,听声音,不难,只是个简单的机械锁,三下两除就给它搞定了。
“咔咔——”
这熟悉的声音,开了?
宁大夫猛然将书丢开,“啪,”似乎很震惊。
钱烂烂也很震惊,以为这人是睡死的,没想到这会却醒了,倒头一看他却有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药瓶。
宁大夫瞧见了主子的眼光幽幽地朝他瞟来,立马打千下跪,“奴才见过主子!”
从人家进来到现在他都还没行过礼,不是有失远迎,是很失礼。
“嗯,起来吧!”钱烂烂眼睛不鸟他,嘴上却习惯性地抛出话。
“谢主子!”
主子?
这就是师父说的,四爷的心尖宠?
小药童小心翼翼地倒过头来,没看上一眼,脑袋却被钱烂烂掰了回来。
打开瓶子,钱烂烂正要朝小药童伤口上撒,谁知,这时,宁大夫跑过来抓着小药童的辫子一扯。
我去,血流的跟猛了。
钱烂烂怒道:“你干嘛?”
“主子,这刀尖药都是我制给贵人用的,这小子命贱用不起这么贵的药。”
意思就是说他不配咯?
给你试那些罕见的毒药时你怎么不说这话??
小药童心下一拧,这师父真不是个东西,他都要死了,吃了那么多名贵的毒药怎么就配不上这种名贵的救命药了?
“我这也有一瓶刀剑药。”宁大夫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子。
吸了吸鼻子,味道不对,钱烂烂皱着眉毛道:“没有麝香,不止……”
这主子是狗吗?
好灵敏的鼻子,老宁不禁心中佩服,就算是狗也比不上吧?
而小药童心中暗疑心,这这主子懂药?
老宁觉得无伤大雅,笑道:“不打紧,我去掉了些名贵的药,这小子贱,压不住贵气!”
啊!
小药童当真是目瞪口呆了,他就是贱命一条是吧?
可是,他又明白了一点,这小主子是个懂药理的人,而且鼻子相当厉害,简直就是能够穿墙而入的。
“笑话!”钱烂烂乍一听这老宁狗嘴里那点碎牙,真想呸他一口痰,奈何她是文明人。
“药才有贵贱之分,人的贵贱都是自个儿赏脸给的!”
老宁儿才笑了呢,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您自个儿的身份还不是贝勒爷给的?
不过,他是个奴才,知其贱而不敢犯贵,遂瘪了嘴不语。
钱烂烂扯掉瓶子上的封盖,正要往小药童伤口上撒,老宁儿却把他手中那瓶贱玩意儿递上来与钱烂烂手中的贵东西撞了个怀。
“哐!”
“你敢阻我?”钱烂烂挑眉一问,显然就是恼怒了!!
老宁儿惶恐,低着头说:“奴才不敢,只是提点主子,这刀尖药制作不易。”
“你是想说它烧钱呢,还是想说它耗时呢?”钱烂烂知道这玩意儿既耗钱又耗时,《奇花异草总汇》里说过,她记得。
老宁儿脸上一惊,这小妾儿如何知道他的独家秘方?
“都耗。”
不过这钱不要紧,贝勒爷有的是钱给他烧,就是这时间么?
人生能有几个春,能有几个十年给他去耗这么一瓶的刀尖药?
“废的,花个十年来制这种药!”钱烂烂忍不住骂了一句,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耗时的法子,时间不等人。
她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