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皇帝气愤,普天之下皆要臣服于他,摔了缰绳硬是要将马儿驱动。
奈何药剂太猛了,马儿根本不想动身,眼皮甚至还有些乏了,两脚一曲,朝钱烂烂跪下。
乍一看,马儿带着皇帝给她跪了,钱烂烂心里有点乐,嘴角忍不住上扬。
“下马吧。”看在皇帝给她跪了的份上,钱烂烂语气还是很客气地请皇帝下马。
“将解药交出!”皇帝很着急,怒喝钱烂烂。
“下马!”钱烂烂和他杠上了,口气生冷,一点让步的意思也没有。
眉头大皱,皇帝可没承想竟有如此刁横之人,连皇帝的马都敢暗算。
不,这刁民简直是不把他当一个皇帝对待!
正是可恨,方才竟然将剑丢出去劈石头了,若是如今有剑在手,他定要将这小人劈十八段喂狼!
见狗皇帝没有动静,钱烂烂将手中的小匕漏出来,威胁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小刀寒光一闪,皇帝眉头缩紧,怒视钱烂烂,“你放肆!”
竟敢在皇帝面前露凶器!
“竟敢弑君!”一根粗粗的手指弹出,指着钱烂烂道:“该当何罪?”
“哼,少啰嗦,下马!”持紧匕,钱烂烂走上前。
“窸窸窣窣……”草丛中又是一阵翻动,二人将目光转移至草丛,之间那边飞影攒动。
皇帝心口一紧,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钱烂烂不知前边什么情况,只觉面前草飞叶落如刀光剑影闪过,杀气腾腾。
她心惊胆战,脚朝后要倒退一步,皇帝一个肥手将人揽上马,钱烂烂措不及防之际手上的刀子便被皇帝夺走插入靴子下的刀槽。
脖子上一凉,钱烂烂惊醒,皇帝正捏着她的喉咙威胁道:“解毒,否则……”他手上的力度加紧了。
呼吸在胸口剥离,大脑特别热,好像有一股热血在冒,钱烂烂痛苦地抽了几口氧气稀少的空气。
喉咙上一抽一搭,她快找不到自己的生命,无奈之下只得投降:“好,好,我答应……”
“快!”钱烂烂还没来得及补充几口氧气,狗皇帝着急地朝她后背拍了一巴掌。
我曹尼玛,理智之中钱烂烂臭骂一顿狗皇帝才捏着解药的瓶子放到马鼻子上。
眼见马儿就要醒过来,狗皇帝过河拆桥的习惯又来了,他捏着钱烂烂后颈正要将她丢下马。
这个狗,钱烂烂恢复呼吸之时就防着他邪恶复活,早就盗到他藏靴子下的刀。
刀抵在皇帝的胸口上。
“快走!”钱烂烂看到后边如箭般飞来的黑影下的头皮麻,没时间将狗皇帝撵下马。
刀光剑影闪进钱烂烂眼中,她大叫:“杀手来了!”
老皇帝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拉了缰绳。
钱烂烂将匕伸到狗皇帝身后,用刀柄抵着他的后背。
皇帝:额!!!
放肆!
“别耍花样!”钱烂烂的声线和匕的锋刃一样冰冷:“做皇帝就君无戏言!”
这是指责他不讲信用,过河拆桥?
也没答应留她在马上啊!
诶,顾不了那么多了,皇帝紧急踹了一脚马腹,马儿吃痛狂奔,二人在马背上跳下颠的。
后头的杀手追在马屁后边,剑挥来挥剑去的,削了好几根马屁上的毛。
“沙沙……”马毛落地。
钱烂烂看的心惊肉跳,额头冷汗挂了一排,死死地抱紧了狗皇帝身上的肥肉。
“呼——”身上的伤口似是撕开了,老皇帝疼的眉头突突突跳,像养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眉毛里。
可,碍于他君主的威严还不能喊疼!
“不要乱动。”说完,皇帝又拍踹了一脚给马腹,马疼的“咴咴”叫,蹄子却像加了小马达,哒哒哒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