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受伤未愈的身体,来头豹子都能把你扑死,还想弄我?”牙尖如镀了银,在钱烂烂说话之中一闪一闪。
老十四咬牙,狠声厉词道:“钱烂,拿老鼠玩我,你不知死活。”
这话,钱烂烂听来柔声柔气的,气势尽失,仿佛老十四的雄风在蛇毒迫害后尽失。
“是你先拿蛇来吓唬我,我这是以牙还牙。”
“哼哼!”
“你……”老十四想怼回去的,却现方才那一一句似乎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今好像虚到底子了。
钱烂烂咧嘴笑道:“嘿嘿,不行了吧?”
随后,她便松了手,把地上的毯子扯了过来铺在老十四身上,像裹粽子一样。
眼皮身心实在是太疲倦了,老十四眯上了眼睛,困意将他席卷。
迷糊中,他又恶狠狠道了句:“明天找你算账!”
拉着小药童的手,钱烂烂走到了门口,一听后边传来的话,回头道了句:“你明天勉强能站个十几秒这样子。”
这话一点都没有虚假成分!
第二日。
“啊——”
卷在毯子里,老十四浑身酸痛,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又一声:“啊啊啊……”
“怎么样,还想收拾我吗?”
那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十四抬头,便见二人站那,鼻孔张的老大了。
纵然见到别人鼻孔大张,老十四口气依旧不软,命令道:“过来扶我。”
门口那二人不急不慢,步子踏的很小,一声一声地从地面擦出来。
听得老十四要爆尿管了!
他现在尿急啊兄弟!
走慢就算了,还出那种嚓嚓嚓的声音,跟嘘嘘嘘地催促声有什么区别?
老十四气的差点没爆三字经,“钱烂,赶紧滚过来。”
那晓得,钱烂烂仿佛很懂他生理上的需求,“嘘嘘嘘……”她撅起嘴唇,眼角笑的开花。
这是诱导!
赤果果的诱导他哗啦裤子!
“闭嘴!”一句吼声如弹珠打来,钱烂烂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上嘘嘘嘘个不停。
若是仔细一听,其实这段嘘嘘嘘还是很有节奏,很有旋律的!
奈何,这种催尿歌,老十四听来只觉身体里的泉水要哗啦啦的崩溃了。
“闭嘴,闭嘴,闭嘴——”伸出酸软的手,老十四捂住了泉水欲喷张而出的管子,脸上涨红了,被气涨的!
“咳呵呵……”小药童忍不住,笑的眼线眯眯,“呵呵呵……”
“啊——钱烂!”老十四要疯了,此生,奇耻大辱,竟在出恭之事上被人玩弄。
“来人哪!”求助钱烂烂无望,老十四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他养的奴才身上。
门口小厮听见里边的呼叫,脚上跟生了火,马不停蹄地奔了进来,越过钱烂烂二人便见着了地面上裹成端午粽子团一样的十四爷。
“哎呀,爷,您怎么这样了?”惊叫,小厮像炮一样扑到老十四身侧,哭爹喊娘的。
倒是个忠仆,钱烂烂感叹!
老十四可就尴尬了,从未如此凄惨,全是拜钱烂烂所赐!
“炮”的一声,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了一泡黄色液体,老十四酸软地趴在小厮身上,任由小厮替他拉上掉地上的裤子,整理衣服。
他实在是太累了!
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体都亏空了!
最后,四个小厮把老十四扛了回去。
“诶,提醒你啊,就你现在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围猎这种剧烈马上的运动。”餐桌上,钱烂烂筷子敲瓷碟,善意提醒老十四。
“什么?”
“不能打猎了?”
乍一听钱烂烂所言,软趴趴一块肉的老十四登时就跳了起来,稳稳地站着。
“我身体倍好!”看着自身站势稳重,老十四爪子软软地拍着胸脯,气势略是硬邦邦地说道。
只是几秒的时间,老十四就感觉酸痛难忍,如尖锥入骨,钻心的疼。
砰的一下,他就趴一小厮身上,虚弱地说:“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的医疗条件太差了!”钱烂烂数落道,“你的蛇毒是解了,可是,你又中了另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