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
只是洗个澡而已!
而且,还是她耶!
是不是有病啊!钱烂烂好想伸手上去摸摸他的额头,看看这厮是不是烧糊涂了,智商掉线了么?
由于不想被误会,钱烂烂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挠了挠耳朵,乖顺地躺在他怀里像只蜷卷的猫儿。
四进的院子,没绕多远,就到了县令安排好的地方。
两个小鹅黄站在门前,楚腰纤细一扭就给四爷请安。
胤禛眉目不扫,只将钱烂烂放下。
落地的那一刻,她脸色大变皱起来,脚裸上大痛。
旋即,她又恢复了脸色,表现一切正常。她不想搞那么多曲折,这会延长她待在胤禛身边的时间,这就会让她很不爽了。
所以,她的牙一直是紧绷着的,像是咬住了她要呼出的尖叫那样,她把脸都憋红了。
“先进去。”胤禛拍拍她的肩头,对她说:“一会我叫人送衣服过来。”
“嗯。”她梗着脖子,鼻子轻轻了句音,不想开口,因为那样子她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叫出来。
实在是太特么疼了,不能叫的痛苦,她只好握紧了拳头,把所有的疼痛都攥在拳头里面,紧紧将它封印住。
在胤禛的注视下,她快步踏进了门槛,脚疼的比脸颊被砸时还厉害,所以,一进了门她就赶紧挥手叫侍女关门。
“呼,嘶嘶……”声音从她牙缝里蹦出,像蛇吐信子那样。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个小娥黄瞧见钱烂烂痛苦的表情不禁问出口。
夫人???
钱烂烂瞪了小娥黄。
小娥黄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惹得这位穿男装的奇怪夫人不悦,低着头一副挨骂的样子。
另一边的小娥黄见情形不妙,赶忙笑眯眯说道:“奴才给夫人更衣。”
嗔拳不打笑面虎,反正也是一眼缘的人,钱烂烂觉得大可不必和她们挣一时口舌,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她张开手,大字型把自己呈现给更衣的小娥黄,任由人家给她宽衣解带。
先洗涮一遍吧,身子都辣么臭了,她心想。
褪好了衣物,她朝一边的小娥黄倒去,道:“扶我一把。”
小娥黄不明白,还是听吩咐,上手缠住了钱烂烂的胳膊,小心地跟着钱烂烂的步调走。
脚上一拐一拐的,钱烂烂扭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屏风后的浴桶,然后单脚跳进了水里。
炸了一个大水花,她脸上溅满了水,两个侍婢也是一身水没少。
嘿嘿一笑,钱烂烂就把这事给抹过去了,两个小娥黄来来回回忙活着伺候她。
她则是一边摆弄着水面的的花瓣,一边观察着室内的门窗设计,看看哪儿可以钻出去的。
进来的大门她肯定不能指望了,难保胤禛现在不会就守在门外等着她呢!
她把目光投在四周的墙壁上……
“叩叩……”是敲门声。
钱烂烂的思绪从墙上一个低矮的窗子上抽回来,手依旧漫不经心地在玩弄水面上的花瓣。
偏头,她对一个小娥黄说:“去看看。”
“是。”小鹅黄应下。
去去,她又捧着两个木托回来,另一个小娥黄伸手接过一个木托。
一个是女装,一个是男装。
毫无疑问,钱烂烂指着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