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我说的话在理吗?”烂烂举着脑袋问,眼睛依旧带光地闪。
在理?
胤禛愣眼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时间又觉得她很天真很纯真,想成为暴风雨的女孩好像还没长大。
他嗯了声,心里还是想把她当成娇嫩的花儿一样养在园子里。
攀附在他这条枝丫上不好么?
而且他愿意做辛夷花唯一的枝丫。
“那你就放我出去好么?”她咬着唇挤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求求你了~”
好样的,能屈能伸!
忽闪的大眼睛跟蓄了泪,水灵灵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要掉,胤禛伸手轻柔地触碰她的眼角。
嘴里却吐出薄凉的拒绝:“不行。”
是不是她没有眼泪啊?
烂烂使劲掐了一把大腿根上最细腻的肉,本是无泪的玻璃眼涌上了一层水晶。
下手还挺狠的!
“求你了嗯~”摇着胤禛的胳膊她说着有生以来最最娘,最最嗲的尾音。
了嗯~
嘛呀,胤禛他喉头一滚,心里情绪在翻涌,有些冲动像猛虎一样在他血脉里奔腾。
这个时候就该来杯下火的凉茶!
盯着眼前人的红唇,胤禛的手从烂烂的眼角移到了她的唇角,微微磨砂了下,好想凑上去!
察觉到胤禛眼里的异样似是……欲火熊燃,烂烂眼睛骨碌碌一转,魅人的波光在眼中潋滟,瞬间如狐狸精上线。
头上唯一固定长的玉簪她拨落,墨色的青丝散落如轻羽瘙在胤禛手背,痒痒的。
她想干嘛?
如果是色诱他可撑不住了!
那晚被她一巴掌扇的嘴都瘸了,这次她会主动投怀送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猪飞上天了?
可事实却是:
钱兰兰伸手捉住了他抚在她嘴角的手,然后与他十指相扣。
这感觉曼妙不可言,似是有一根藤蔓从手掌心生出,顺着血管长到他心上,紧紧地裹住了他那颗鼓动的心。
暴风雨来的前夕海上是风平浪静的,但此时胤禛心中的那片海已是波涛汹涌了。
事情进展的始料不及的快,他本想着俘获她的芳心需像谋算皇位一样徐徐图之,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对他下手了!
游戏过程还没经历,胜利的果实从天而降,是不是不太符合常规?
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几乎在要碰到他鼻间的时候,画风突变。
借着他的手掌做支撑,钱兰兰一个使劲腾空而起,整个人都倒立,裙角如孔雀开屏般撑开宛若一柄甩开的折扇。
她竟然还会功夫!
深藏不漏,呵!
瞬间的功夫人就从他眼前翻身到他身后,被她十指相扣的手便被她掰的骨骼嘎嘎响。
皱着眉头他闷了一声:“额啊——”
那只从她上取下的玉簪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抵在他脖颈上,冰凉感、刺痛感从脖上袭来。
美色误人,大意了!
冰凉语线从他头顶落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好言相劝他却不吃软的,拿她就只好磨刀擦枪来硬的了!
“惊喜,意外。”胤禛笑着说,她身上可真是有太多惊喜和意外了,一个行走中的宝藏,简直了!
烂烂可不知道她已经成为胤禛心中千金不换的无价之宝,她一门心思都在琢磨着怎么出去!
“我现在就要出去,你立马命人给我准备好车马和银票。”
簪子已经挤的他脖颈上的皮肉下陷,直逼动脉,胤禛却不急不慢地说:“离开之后去哪?”
“你管不着!”她像砸石头一样把话抛出来,“你只需按我说的做我便不会动你分毫,否则,我手一滑,簪子没入一寸深便可叫你说不出话来!”
虽然连鸡都没杀过,但她知道杀人的分寸在哪!
血都还未见半滴,这些危言耸听的话自然唬不住一个见惯了刀光剑影,血腥杀戮的皇子。
他平心静气,淡定地和绑匪聊起天。
“哼,让我来猜猜,你当初说你喜欢热闹,出来的时候我便特意给你安排了这座京城中央的宅子,地处最繁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