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烂烂淡定地坐在桌面上,对立老十四,只见他愤怒地捏着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上重重地敲,震得整个桌子都在颤抖。
“我嚓,你在干嘛?”钱烂烂感到有些诧异。
“他不过是我弟弟,还是傻弟弟,我们关照一下智障儿童不好吗?”她安抚道。
只是怕老十四把桌子弄废罢了。
因为,她也给他们这桌点了菜。
给小药童安排好,一则不过是怕老十四瞧出了他眼里的端倪,二则,这些账目都记在老十四头上,所以,不宰白不宰!
老十四实在是恼火,一个智障也比他待遇好,他大叫:“钱烂!”
“诶!”钱烂烂不温不火地应了。
“你可知你那日都干了什么好事!”老十四气不打一处来,给钱烂烂扒起了旧账。
“哪日?”钱烂烂不是很明白,毕竟,她惹的祸不少,也没有建立什么备忘录。
“梦销楼那日!”老十四咬着牙道,眸子里的怒气似邪火,不可遏制地燃起。
“哦~”钱烂烂不慌不忙,拉长了声音,仿佛贵人多忘事,还在细细回忆当中。
这时,门口又来了一碟碟的菜,老十四看的眼都要翻上天了!
他面前还是空空如也的桌面呢!
“他那都没地放了!”他指着小药童面前那面被菜肴挤的满满当当的小方桌向钱烂烂抱怨。
“你在嫉妒啊?”钱烂烂没来由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股酸味,蹙眉道:“我不要吃饭咩?”
“你完全可以叫他们滚过来,跟我抱怨算个屁!”滚了个大白眼给老十四。
也是!
老十四光记着妒忌,都忘了他十四爷是个什么爆糙的脾性。
“滚过来!”
话毕,那门口的菜便朝着他们这一桌前来。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老十四,谢谢他这么一声怒吼,上菜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方才她叫菜时那小二可是对她这个不缴点额外的费用的汉人可是颇有微词的。
不过好在她聪明,和老十四坐在一块,自然受不得怠慢的。
那小二上完了才菜还侯在一旁,似是等着吩咐。
“行了,下去!”钱烂烂狐假虎威了一把,冲那小二斥道。
倒不见得他立马下去,而是把头扭向了老十四,开门做生意的都得有个眼力见,他晓得这位爷的意思才是最紧要的。
老十四想到二人之间要讲的事,阴恻恻地扫了一眼牙尖嘴利的小二,道:“下去!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搅,否则……”
说着,他手中的筷子做了两半。
直至门紧闭上了,老十四才开口问:“那日的事你难道就不该给个解释吗?”
钱烂烂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手和眼都放在桌面的菜肴上,自顾自地安抚好她的饥肠。
“钱烂!”老十四拍筷子,叫道。
“嗯?”她咬着一口肥肠,呆愣地了一声浓厚的鼻音,后又毫不理会,嚼着肠子去了。
半晌,老十四脸色阴冷了半晌,眼睛一直盯着钱烂烂的进食动作,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淡定?
就像是那种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操纵棋局之人!
她都已经把八贤王弄进宗人府了,难道不该表示表示吗?
忏悔,或者表一下“获奖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