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四贝勒!”捕快跪下,钱烂烂身侧少了两把剑,她顿时松了口气,“呼——”
眼眺前方,她四处张望时脚已经不停的跑起来了。
“站住!”
身后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不跑跟你傻!
不跑要么被逮去监狱要么被逮回京城!
想跑?
老十四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便瞧见钱烂烂逃跑的身影了,旋即就登上马,追上去,“驾——”
钱烂烂跑的手忙脚忙,心里还跟养了条竭水的鱼在扑通扑通地跳,扭头一看,老十四那厮驾着马如利箭离弦冲来。
而她的故人也跑了上来,却远远地落在老十四的马后。
“呀——”
不放弃,钱烂烂给自己鼓劲,两条腿拼命地跑啊跑,两条手臂不停地摇晃。
冲小巷?
不,冲人多的地方!
想好了,她便把方向瞄准了人群集中的闹市冲去。
一边冲,她一边低头,涌进了人潮里把自己隐没。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心中又碎碎念叨祈求。
“缉拿要犯。”老十四的声音传出。
靠,我怎么就成了犯人?钱烂烂在一个角落里缩紧了身子。
“无关人员统统闪开!”
把鞭子朝人潮里一甩,老十四直接驾马横冲,吓出一阵鸡飞狗跳,一群哀叫号啕。
钱烂烂听得那叫一个心慌,不知道要朝哪个方向跑去。
突然的,她头上一个鞭子响起。
“啊!”
那么近距离的拍打,钱烂烂惊的胆都破了,不由得从角落里跳起来,正眼看去,老十四就猖狂地坐在马背上,手上的鞭子血迹淋漓。
见此,钱烂烂下意识地朝自个身上检查去,前后左右上下,能摸的都检查一遍了,却找不出任何伤口。
狐疑的一眼,她扫射老十四那拽样,刚才莫不是鞭子摔柱子上了?
她目光投向身后的木柱,只见那儿一个凹陷的伤痕,上边还沾了些许血迹。
看来是哪个走血运的家伙挨到他的鞭子了,钱烂烂想。
“跑哪去啊?”
老十四朝空气甩了甩鞭子,目光犀利地凌迟在钱烂烂身上,好像要从她身上剥下一层皮。
钱烂烂没好气地瞪了他,目光后移,便瞧见从老十四身后走来的故人,她心急了,目光又投向四周的一片混乱。
又想跑?
老十四盯着她脸上和云霞一样变幻多端的表情,不知道她又在琢磨着跑哪去?
猛然的,他又摔下了一鞭子,那鞭子不偏不倚地摔到之前那个带血迹的凹痕上。
钱烂烂只感觉耳朵上一阵懵声,然后,她扭头看去,那柱子上的凹痕又深了不少,不仅如此,柱子还摇摇晃晃的。
不好,这是要塌的节奏!
她心中咯噔一下,眼睛很快地扫了一眼柱子撑起来的蓬布,脚上赶紧动起了要跑出去的姿势。
蓬眼见着就要砸下来,老十四见势不妙,坐在马上张大了嘴,情急之下咻地就从马上跳起要冲进去。
而胤禛也正要冲进去。
钱烂烂可不管,只朝那个离蓬子边缘很近的距离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