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带头,把东西重新给我装回来。”老十四点名要侍卫长去当带头人。
侍卫长无奈,只好顺从的点头,领了一对人下去。
老十四站在上边,眼睛像猫盯着狡猾的老鼠那样看着侍卫长。
侍卫长果然是不老实的,他虽是听着老十四的命令,待着下去搬东西,但是,没一会儿,老十四便逮住了他和一个伙计悄悄眯眯的说话。
呵呵呵,老十四眯着眼睛笑了,想不到那厮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哼,趁早收拾了这个叛主的家伙。老十四没再多想,就是从船上纵身一跃,如一尾锦鲤。
本是专注交代的侍卫长耳边霎时就起了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是那个小侍卫的惊恐声。
侍卫长依着声音,抬起手就给小侍卫脑子拍过去,“吵嚷个屁!”
他真害怕这一声会把十四爷惊动呢,于是转头朝老十四那个方向看过去。
岂料,十四爷的脚尖就朝他的鼻尖砍下来,顿时,那鼻骨裂掉的疼痛直钻大脑去。
“啊——”他的尖叫声更是和他感受到的疼痛成正比,从喉口里喷出来,惊呆了所有人。
老十四将人撂倒后,原地站的笔直,那惊魂未定的小侍卫见状,害怕的直哆嗦,未等老十四动脚,他就自个自觉的倒下去了。
老十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谁要是敢不干活,动别的歪心思,想离开这去通风报信的……”老十四拔高了嗓子喊,“下场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言外之意,他对侍卫长的惩罚是轻的了。
那些个搬运工听罢了,呆头呆脑,面面相觑。
老十四见了,“哼哼”的了几声,又狠狠地瞪了几眼地上的人,这才做罢了。
之后,老十四一声喝下,催着所有人重新进行搬运。他瘩气的坐在船缘上,手上不知道是从哪只箱子里面取出来的箭弩,扛在肩膀上。
众人老实的干活,该搬东西的就搬东西,该站立维护秩序的就拿着鞭子到处转悠。
他们时不时的朝船缘上看去,老十四那双鹰喙般尖锐的眼神就会狠厉的瞟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众人就怂胆了,迅地将脑子转过去,生怕十四爷手上的箭弩突然瞄准了他们。
搬运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另一边,乾海酒楼,胤禛的马车已经到了。
马车停在乾海大楼前,富察西上前将帘子拉开,胤禛从里边探出半个人来。
他身上的伤口并未好,所以,富察西贴心的上前去将其搀扶着。
阿晁立即走上来,跟在胤禛身侧。进了里边,阿晁便招呼了一个小厮,问他十四爷订的包间。
胤禛倒是疑惑了,阿晁一个贴身侍卫,竟然不知道他家主子订的包间。
小厮听见阿晁报了十四爷的名,便热络的招呼起来。
“各位爷,这边请——”
胤禛瞥了一眼富察西,富察西懵懂的读着胤禛的眼神,便搀扶着人上了楼梯。
小厮领着三人沿着楼梯一直往二楼最东边的包间走去。
进了包间,胤禛才现里边并没有人。
“怎么回事?”他脑子飞的旋转,难不成是十四弟诓骗么?
阿晁赶忙上前解释道:“四贝勒稍等,我家爷这是有事走开了。”
“呵——”胤禛动了动嘴皮嗤笑,“你连你家主子订的包间在哪都不清楚,竟然还知道你家主子是有事走开了。”
阿晁也不慌,他本就准备的充分的,才不怕胤禛这么突然难。
于是,阿晁他徐徐道来:“贝勒爷,我家主子先把我派去
请您了,而后这才自个来这酒楼订了个包间的。”
“所以——我才不知道包间在哪。而且,像这种预定的包间,肯定是得由小厮或者老板领上去的,这是酒楼一贯的规矩。”
胤禛:“哼哼哼……”
阿晁又接着说道:“至于我家主子有事离开,他早就交代了我,先将贝勒爷领下座了……”
他拉开椅子,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胤禛意味不明的扫了阿晁一眼,这才在富察西的搀扶下坐上去。
阿晁赶忙上去斟茶:“劳您稍等片刻了,我家十四爷去去就来。”
胤禛端正的坐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十四弟要搞什么名堂!
可是,过了半晌的,未见得老十四一个影子飘过来。
胤禛坐立不安,总觉得要生什么,而阿晁却站的安稳。
这是怎么回事?胤禛扫了一眼富察西,后者上前询问:“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胤禛眉头鼓起来,忧郁。
他转头看向阿晁,“阿晁,十四弟到底去干什么了?”
阿晁:“回贝勒爷,我家主子许是去给您准备大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