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八爷等不及了,叫弟弟上来催了?
呃呃,她该怎么办,老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嘛呀,谁来救救她?老鸨心中呐喊。
“十四爷,老身这厢有礼了。”老鸨故作镇静,不急不慢地给老十四行礼。
“起来吧。”老十四眼睛都不睨她一下,不喜欢已经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了。
“十四爷可有吩咐?”老鸨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愿不是来提人的。
而老十四却不鸟她,转头,把目光投向钱烂烂,好像在说:该你了。
显然,他是想看看钱烂烂意欲何为。
老鸨怯怯地抬头,就看见老十四望向钱烂烂,目光水色,是温柔的。
她心中咯噔一下,这十四爷有龙阳之好?
这一想,老鸨头上都冒汗了,她开的是女妓院啊,做不了他的生意,可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原本一个八爷就难满足了,没想到他这个弟弟更难搞!
眼下该如何处理八爷的生理需求,这是个艰巨的任务,老鸨顿时感觉她责任重大!
里边沁儿那个死贱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她也想直接把人丢八爷床上算了。
可,这样的结果则是溅了人八爷一身血!到时候她这小青楼就要关门大吉了!
谁能帮帮她?
这会子,一直沉默不语的钱烂烂突然跳出一句问话:“妈妈可是在为八爷这单生意愁?”
这风声还没走漏呢,这位爷怎么就成了她心里的蛔虫?
老鸨心想,可不能不打自招,自乱阵脚,先把他打了再处理八爷这桩棘手的生意。
而且不管怎样,沁儿流产这事儿不能流出去,否则,这颗摇钱树就报废了。
“爷在说笑呢!”老鸨说:“八爷这单生意好好的,我愁什么?”
钱烂烂笑了,“妈妈,我都看见了。”
老鸨瞳孔大缩,他都看见了?
“沁儿姑娘的身体应该是不能接客了,对么?”
她要淡定,淡定,老鸨内心自我安慰。“怎么会,沁儿身子好着呢!”
“是吗?”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刚刚可是看见了凳子上好大一摊血。”钱烂烂不急不慢,娓娓道来,“你看,这地上还有一摊呢!”
她指着地上被小厮打翻的血水,接着又将目光移向楼梯口那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妈妈,那个小哥脸上是什么还用我说么?”
未干的血渍!
赤裸裸的证明!
看穿了?老鸨内心极度不安,把头转向钱烂烂一旁的老十四。
这十四爷都听见了,怎么没个反应?
按道理,哥哥的订单出了问题,他不该问一句的么?
老十四可没那闲工夫,纯粹是想看看烂爷想嘛的,至于哥哥点的女人出了问题,他概不过问。
“爷,你多心了,沁儿她身子很好。”老鸨的嘴依旧像只死鸭子的嘴一样,打死都不承认。
钱烂烂完全不嫌事大,用玉骨扇敲了一把老十四的手臂,道:“哦,老十四,我们去喊八爷上来瞧瞧沁儿姑娘吧!”
老十四?
被叫的人一惊,他狐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好像说漏嘴了,钱烂烂大吃一惊,脑子飞快地运转,好好思索了一番,她道:
“额,你自己说的,你是四爷的弟弟,我和四爷有些交情,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