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雨摆摆手,打断他眼看着就要无尽头的长篇大论,&1dquo;算了,我们用得着计较这些吗,你别再弄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就好了。”这点轻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睡一觉就会消失的。
薛功灿用力呼吸下,眼眶微微红,点头,&1dquo;啊。”
&1dquo;对了,”正雨这时候才想起来什么,四下看看,语气相当不悦道,&1dquo;喂,金世璇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她过来?”
薛功灿的表情一下子又黯淡下去,而玄振轩则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冰冷,面带嘲讽,&1dquo;不用找了,金世璇早就走了,她还是没能抵住成名的诱惑,跟着一个美国的教练走了,抛下这小子就走了。”
正雨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看看薛功灿的脸色就知道实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他看看一脸不忿的玄振轩,又看看情绪瞬间低落的薛功灿,烦的厉害。他早就提醒过薛功灿了,可恶!
&1dquo;啊啊!”烦躁的将头挠成鸡窝,正雨不住的转几个圈,气呼呼道,&1dquo;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女人野心大得很!”又看看薛功灿的可怜样子,抓起外套来穿上,一胳膊一个勾着走,&1dquo;走了走了,我们出去喝酒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喝完之后就开心了。”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接近凌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也多亏正雨虽然回韩国的次数不多,但是对经营这些场所的人也都熟悉,还真让他找到了大正午营业的酒吧。
☆、第19章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接近凌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也多亏正雨虽然回韩国的次数不多,但是对经营这些场所的人也都熟悉,还真让他找到了大正午营业的酒吧。
&1dquo;呦,这不是国宝的正雨弟弟么,”酒吧里面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客人,老板一见正雨进来便笑着过来打,&1dquo;前几天还听说你在意大利办画展,祝贺祝贺,恭喜恭喜,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国宝,对这种称呼正雨还真是头痛的很。韩国人相当排外,也具有相当的国民荣誉感,热衷于造星,无论你是哪个领域的,只要在国际上取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成就都会加倍的将你吹碰到无人可及的高度,更何况是近几年确确实实是在国际画坛相当活跃也颇具知名度的徐正雨。
&1dquo;啊,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回来了下,”正雨摘下来墨镜,对着后面的薛功灿和玄振轩努努嘴,&1dquo;哥,给我们个包间吧,环境好一点安静一点的。”
徐正雨经常过来,连带着酒吧老板也算是对后面这两个大酒店继承人知道一点的,见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也不再多说,只是领着他们去了最好的包间,问了所要的酒水之后就离开了。
借酒消愁,无疑是最为无用却也最为常用的招数。
酒量不大的薛功灿只喝了两杯就已经完全醉了,眼眶又红,眼泪无声无息的哗哗直落,溅在酒杯里面,激起一颗颗水珠。
平时最为严谨的薛功灿此时已经完全不复常态,一个劲的扯着旁边正雨的袖子嘟囔:&1dquo;都,都怪我!”
&1dquo;爸妈一下子都走掉了,都,都怪我。”
&1dquo;正雨,呜,我,我只剩下爷爷和你了,呜呜。”
平时不哭的人一旦哭起来格外厉害,以前不知道,反正徐正雨现在是见识到了,他竟然没办法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服上渐渐地涂满了薛功灿的眼泪鼻涕,无声叹气。
也罢,本来带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泄下,这种巨大的悲伤如果不及时排解,总积压在心里面的话,时间久了人也会崩溃的。
玄振轩平时的嘴巴就很欠,让他安慰人还不如不开口,更何况薛功灿被甩的遭遇也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柳熙珍,神情更是郁闷,因此大多数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只偶尔的冒出一两句话来顺着敷衍而已。
要是对方是个女孩子的话,那正雨绝对能够正常挥,递个手绢抱抱安慰下说点儿甜言蜜语什么的,但是关键是,这人是薛功灿,是个男人!
&1dquo;唔。”正耐心等着薛功灿哭完的正雨就觉得胃部一阵火辣辣的绞痛,额头上瞬间就覆上去一层冷汗。
旁边的玄振轩一下子就现了他的不对劲,也顾不得自顾自怜,丢下酒杯过来拍拍他,&1dquo;喂正雨,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太过凶猛,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凌冽气势席卷全身,正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的按着胃部,竭力不让自己太难看。
大口大口的呼吸,正雨在心中不住的骂着自己:连续大半个月的饮食无规律,又加上昨天凌晨空着肚子灌了大杯的咖啡,这会儿又是空着肚子来喝酒,唔,徐正雨,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1dquo;正雨啊,”一直都知道他胃不好的玄振轩也顾不得伤心自己了,一个劲的问,&1dquo;是不是又胃痛了啊,喂,薛功灿,松手!”见不知什么时候又哭又说的已经睡过去的薛功灿还死死地抱着正雨的胳膊,玄振轩一阵无名火起,一把将他掀翻,见他竟然还没醒,没好气的又把人往沙上推一把,挤过去摇晃下说不出话来的正雨,&1dquo;喂,你小子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该死的,你不会从上飞机前就没吃东西吧,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