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墨洗漱好,走到东屋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媳妇儿搁暖和的被窝里,都快睡着了。
“回来了?聊什么呢你们,等你半天了都不过来。”
陈欣睡意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今儿搁外头溜达了一天,其实身子都乏的很了。若不是实在好奇心按耐不住,哪儿还能硬撑着等他呀?早跟周公下棋去了。
“困了你就早些睡就是了,非等着为夫做甚?可是有旁的想法?”
翻身上床的男人,又除去了他君子的衣冠,露出了真实的禽兽面目。将心爱的小妻子捉进怀里,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于掌中把玩。时不时的亲上那么两下,给陈欣烦的想挠他。
腰杆儿一用力,翻身趴在他胸前,直直盯着她男人。这下倒是精神的,一点儿也不困了。
“行了别装蒜了,赶紧跟我说说,今天那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害的我抓心挠肝的睡不着。”
伸出手指轻捻着小丫头白嫩的耳垂,俞墨的闷笑声从胸膛的振动率,清晰的传递到他媳妇儿的耳朵中。
“那娘子你先跟为夫说说,是如何看出那老婆子的破绽的?”
“这点儿招数,搁我们那儿都被用烂了好吗?反诈app,都不稀的拿出来举例了。其实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可谁让她倒霉碰上我了呢?
就她长的那尖嘴猴腮的样儿,那一身粗布衣裳,是怎么好意思出来,碰瓷儿人家沈玉柔娘儿俩的?谁给她的勇气?”
陈欣撇撇嘴,确实非常的无语。
她男人觉得自个媳妇儿,这小白眼翻的有些好笑。所以故意唱反调的逗着她。
“原来娘子是以貌取人啊。”
“倒也不全是,我是注意到争孩子的时候,孩子的娘是处处的护着,生怕伤到了他。但是那所谓的奶奶,却一点儿都没留手,就奔着抢夺去的。
然后想想她们的对话,再回忆一下以前我们那边的人贩子,那这不就对上号了吗?
是后来在公堂上,才看出来好像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微微起身撑在他胸口上,陈欣看着他的脸,非常好奇的在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
俞墨也不再卖关子,只是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将身上的小人儿整个裹住,防止她着凉。
“你确实看出来了那几人是来抢孩子的,但是你没注意到,那瘦削汉子脚上穿的是靴子。普通草莽人家,可是穿不起的。
还有那老婆子和那中年妇人,虽说刻意言辞粗鄙,可举手投足之间,却分明是受过调教的,手下很有些分寸。应当是谁家的仆妇才是。”
“那我更想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人贩子,那抢人家孩子干嘛?”
越听越绕不明白,陈欣脑袋里全是问号。俞墨笑着继续说道。
“当时我就想着,这手笔如此小家子气,应当是谁家内宅里的勾当。果然,看了赵秉钧的反应,基本上就能确定了,这就是他的家务事儿。”
“妻妾相争?庶子要害嫡子?老赵他想宠妾灭妻,以庶压嫡?”
陈欣瞬间脑洞大开,各种各样的宅斗现场,在脑子里呼啸而过,突然她又想起一件事,紧张兮兮的问。
“俞墨,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了吧?怎么办?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高兴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俞墨笑的满足的不得了。
“无需担忧,你夫君也不是个纸糊的,哪儿就那么容易受到影响了?还有你也莫要再天马行空的乱寻思了,赵秉钧只此一子,何来的以庶压嫡之说?”
对哈,他自己说他3o多岁就这么一个儿子的,那这是谁要收拾沈玉柔娘儿俩?她好歹也是个县令夫人,怎么会出门的时候,连个跟着的丫鬟仆妇都没有?这多不正常啊?
还是想不太明白,可她也不打算再问了,要不显得自己多笨啊?俞墨倒是主动给媳妇儿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