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心脏,她觉得自己的胸口破了个大窟窿,痛的有些麻木,是谁把她的心脏给掏走了?
眼泪无声,一滴一滴砸在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折射出滑稽可笑的自己。
“哎,你别哭啊。有话咱们好好说,咳,别哭,咳咳咳……”
一着急呛了口风,这病弱的少年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哥哥,”
娇娇小姑娘赶紧倒了碗万能的凉水,怼到兄长嘴边。
“哥哥快喝水,喝完就不咳嗽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喝水确实有用,反正少年渐渐的又缓下了咳势。又开始语气虚弱的劝解着那个伤心哭泣的女子。
“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是你爹,也是你其他兄弟姐妹的爹,这不起冲突啊,你哭什么呢?左右能顺利的认祖归宗,以后做俞侍郎的女儿,总比你在外头没名没分的强。你说是吧?凡事往好处多想想。”
我怎么往好处想?哪里有好处让我想?老娘男人劈腿了,都劈成八爪鱼了!
你还让我怎么往好处想啊?
特么的绿袍子都被人家给我硬套身上了!早知道老娘不回来找他了!呜呜呜,该死的俞墨,还侍郎呢,色狼差不多!
呜呜,嗯?
陈欣脑子一激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这位生性风流的俞大人,是谁?就是这个酷爱让人来认亲的俞侍郎,叫什么名字?”
“你亲爹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开始掺进了很多的怀疑,这人果然就是个骗子吧?她有什么企图?
“你别管我知不知道,快说!”
急促的催了两句,还没等到对方吱声。她又颤抖着声音的问。
“到底,是不是俞墨?”
“你说什么呢?”
对方一声怪叫,跟见鬼一样满脸震惊。
“咱们大封全国上下谁不知道,俞老大人对亡妻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就为财神娘娘守节来着。你要敢去他面前这么说,破坏人家的名节,估计很难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很好,心绞痛瞬间治愈。
不由自主的唇角上扬,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听到对方语重心长的告诫。
“我也算看出来了,你这八成是假冒的吧?我跟你说最好别去碰运气,敢去刑部侍郎的面前行骗,估计很难讨到好下场。”
身心放松的陈欣,再次坐了回去。
“所以你口中的俞大人,是俞相的儿子,俞汉璋?”
少年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想再说话,可是想了想,害怕以后这人口无遮拦,万一再连累到自己兄妹二人,于是只能开口告诫道。
“不可直呼官员名讳,要谨言慎行!”
“呵呵,有何不能唤的?我确实是他的家人,不怕他来找我麻烦。”
瞧这笃定的口吻,搞得少年又开始不确定起来。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俞家贵女呀?自己这条烂命,到底还有没有救?想了想,他的态度又放的友善了些。
“就算他是你亲爹,也不可以直呼其名啊!俞侍郎的脾气,可不像他的长相一样好。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呵呵,无妨。我的脾气也算不得好。”
最后这句话,她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而且字字都是肺腑之言。
俞小六!
敢当种马四处惹风流债,全国各地的撒种子是吧?
你个渣男,给老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