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男孩”笑着开口：“吓死人了，差点以为是我选修课那个恐怖的教授呢。”
“你也认识良瑾？”于宣没忍住问道。
“咱们学校只要上网的学生应该都知道良瑾教授吧？”篮球男孩说：“我在网上看的时候不信邪，觉得大学的教授能凶到哪里去？”
何羽打岔道：“结果真的信了？”
“是啊，他严厉的程度我还以为我在上高中，只要他站在我面前就让人不寒而栗了。”
陈智予哈哈大笑：“良瑾的威名岂是浪得虚名？总有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教授那么严厉却还是有例外的啊。”篮球男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记得跟我同一届有个跳级的女孩叫孙芷晴。”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沉默了。
篮球男孩继续说着：“长得漂亮也许就是最好的王牌吧？我记得她大一就拿了不少奖，学校还破天荒让一个才大一的人去实习，她跟着的就是良瑾教授。”
眼看着于宣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查乔儿连忙出来缓和气氛。
“啊，可我听说教授的女朋友不就是孙芷晴吗？”篮球男孩疑惑道：“那时候我同班同学还看到教授送她回去了啊？虽然教授那时候澄清，但我觉得应该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做的吧？”
“还有前两天军训的时候，孙芷晴晕倒了也是教授送她去医务室的，这在我们级应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于宣看着手机上良瑾并没有回复的对话界面，指甲深深嵌入皮肤中，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失去控制。
在场除了查乔儿，于宣并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军训这件事，从其他人的表情上可以感受到震惊的程度。
“你们平时都不上网的啊？表白墙还有微博上都可以看见相关讨论吧？”篮球男孩拿出手机试图给众人找出相关画面。
“李之创，够了。”陈智予开口，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冰冷：“我不喜欢男人太八卦。”
原来篮球男孩叫李之创。
“八卦？你们刚才不是也讨论得热火朝天吗？”李之创一脸莫名其妙：“亲爱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不喜欢良瑾的故事咱们换一个话题？”
查乔儿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握于宣的手。
陈智予沉默着起身，拉着李之创离开了包厢。
一片寂静中仿佛能听见走廊之处两人的争吵声。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除了商务男以外大家都明白这个关于良瑾的故事并不好笑。
这场聚会中，看似讨论的主角是良瑾，其实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个主角却是自己。
聚会不欢而散，查乔儿选择于宣乘坐同一辆出租车回去。
“于宣你别多想啊，你也知道良瑾是什么人的，别管那什么痔疮乱说。”
于宣从包中摸出耳机戴上，冲查乔儿笑了笑。
查乔儿知道于宣有些容易晕车，坐车的时候习惯戴耳机看风景，选择把时间和风景留给于宣，让她自己调整。
耳机里轻缓的音乐响起，看着落日，于宣的思绪慢慢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