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猎鹿?”
燕澜皱起眉:“他抓了鹿甲,但那鹿甲是裂开的,他原先叫做裂鹿。少年时,他弓箭精通,箭术极佳,极善捕猎妖兽,因此将裂改成了猎。”
还挺有趣,姜拂衣仰头看燕澜:“那你抽到了什么?”
燕澜已知会问到自己身上,表情略不自然:“一片刻画着燕子,一片刻画着海上的浪花。”
姜拂衣想来也是:“代表着海燕?觉醒什么天赋?”
燕澜下颚紧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一直不曾觉醒过天赋。”
姜拂衣知道:“但不是能够推测吗?”
海燕可以推测出什么天赋?
飞行精通?
这对于燕澜来说,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燕澜的神色愈发不自然:“为我们取名的大巫,说我抓的不是天赋,是情缘。”
呀,姜拂衣支棱起耳朵。
此事在万象巫并非秘密,燕澜无需隐瞒:“以龟甲推测天赋的规律,那位大巫说,‘燕子’,代表与我有缘的女子是只鸟妖。”
姜拂衣心道怪不得呢,燕澜好像很喜欢羽毛,独自飞行时使用的是黑羽翅。
带她回来客栈所使用的纸鸢法器,也黏着许多的羽毛。
若是飞翔于高空,旁人恐怕会误以为是真鸟。
姜拂衣正在心中数着海鸟的种类,听见燕澜冷冷说:“至于‘海上的浪花’,大巫偷偷告诉我,大概是此女极为滥情,我可能是她养在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一条鱼。”
姜拂衣:“???”
这个预言从小梗在燕澜心头,因此他对身边示好的异性都比较排斥,包括一起长大的休容。
连带着也非常讨厌鸟类,诛杀邪恶妖修,最喜欢铲除的就是邪恶的鸟类。
并在万象巫施了阵法,方圆三百里,除了豢养用来报信的黑雀,旁的鸟类一只也别想靠近。
姜拂衣此刻终于回忆起来,万象巫藏于十万大山内,鸟类应是极多的,她却只见过黑雀。
燕澜会有这么多羽毛类的法器,也不是因为喜欢羽毛,而是从恶鸟身上拔的够多。
姜拂衣险些笑出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位大巫分析错了,你们占卜名字,通常都是用来占卜天赋,他不懂情缘也说不定。”
姜拂衣感觉这种解释也未免太离谱了,“何况就算是分析天赋,龟甲所示,也还有其他的含义。”
燕澜背着手,眉目之中透出冷淡:“哪一种解释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情缘之事他自小反感,长大了更是没有半点兴趣。
姜拂衣思忖着问:“给你们起名字的大巫是不是单身啊?”
燕澜狐疑地看向她:“你怎知道?他确实不曾娶妻。”
这就对了,姜拂衣试图分析:“大哥,这情缘和天赋不一样,风花雪月之事,原本就该想象的浪漫旖旎一些。‘燕子’,你不要从字面意思去理解,不如想一想它的寓意。比如说,它们属于候鸟,会在寒冷的时候,从北方万里迢迢飞到南方去。而‘大海里的浪花’,也不代表滥情,预示着她从海上来。结合起来,就是说有个姑娘……”
等一下,姜拂衣突然顿住了。
她原本想说,有个姑娘会从寒冷的北方海域,被命运的浪潮推送去温暖的南方,来到燕澜身边。
但她忽然想到,自己不就是从寒冷的极北之海,去到温暖的鸢南万象巫,见到了燕澜吗?
若按照这样的解释,他的名字,代表的是她?
燕澜见她话说一半:“怎么了?”
姜拂衣头皮发麻,微不可察的从他身边挪开半步:“我哪里敢质疑族中大巫啊,风花雪月的解释才是最漫无边际,最靠不住的。大哥的顾虑不无道理,往后还是小心点鸟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