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郑梓依话出口,她脸色更难看了。
“说去了,我还听了个更有意思的传言。传言彭家前些日子闹了个笑话,彭大人在与丫鬟苟且时,喊的还是郑姐姐你的名字。姐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过去那么多年了,彭大人对你还念念不忘。”
话说完,好些宾客已经到了,大家都站在远处,听着这边的闹剧,看笑话。
今日来的人,不只是皇甫家交好的人家,去整个京城的贵妇贵女,以及公子,休沐的大人们。
人多了,关系自然便也杂了。
其中,好些人与皇甫家不对付,看不惯皇甫严。
姜陈氏的话,无疑是将她拉入了水深火热的深渊,不少人听了开始与相熟之人讨论彭家那场闹剧。
“彭大人也是个长情之人呐。”
“那日的事你不知道我告诉你……”
议论者颇为兴奋,而郑梓依的脸色就难看了。
“陈静云!你胡说什么!”梁氏气得直呼姜陈氏的闺名,指着她的鼻子,恨不得手撕了她。
郑梓依则难堪得抬不起头,更别提为自己辩解了。
偏偏这个时候皇甫严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场面眼看便要时空,郑梓依眼看便要成为整场的笑柄和议论的对象。
而她,羞愤难当,低着头,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
“梓依,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什么都不懂。”梁氏安慰道。
这个时代的女人便是如此,男人做了点什么,受伤的肯定是女人。
明明是彭柏涛与丫鬟乱搞,受到指点的却是郑梓依。
彭淑也不知是单纯看不惯这一点,还是处于对生母的维护,她凉凉道:“在场的夫人,姑娘,公子和大人们,都是读过书的,哪怕不是每个人都读过圣贤书,但起码在父母膝前,也受过知礼懂礼,讲是非对错的教育。这件事明明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跟一个爬床奴妾的错,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长在世家,受过熏陶的人,却不去怪犯错的人,反而来指点一个什么错也没犯的人。你们在父母膝前,受的莫非是不辨是非的教育你们受的熏陶,难道是颠倒黑白”
“陈夫人。”
彭淑的目光落在姜陈氏身上,讥讽道:“你一个世家大族,书香门第的宗妇,在如此多的外人面前,谈论一桩大部分人都难以启齿的绯色事件,你都不知害臊吗你不要脸,你的女儿,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姐妹们要不要脸”
上一句,若说是教育人,让人不爽,那么这一句,直接给了姜陈氏致命一击。
瞬间,所有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到了姜陈氏身上。
她一张老脸羞得通红,再呆不下去,气冲冲离开了。
“淑儿……”
郑梓依被女儿维护,感动落泪,她走过来想拉住彭淑的手,“淑儿,谢谢你。”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这种人,不是为了维护你。”
彭淑后退两步,凉凉说了句,然后又道:“大家也都知道我在皇甫家了,谣言散了吧,我困了,我要回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