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整天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还很快找到了“父亲”。
但燕澜这气运强的有点过头了,一下子找到好几个。
“劫数最厌恶气运,最想毁掉气运,因此这一劫,我猜是要落在我头上了。”燕澜朝对岸的漆随梦望过去。
漆随梦也在看他们,朝他微微颔首。
燕澜知晓他与姜拂衣之间的纠缠,以前看见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内心总会唏嘘两句。
此时再看到漆随梦,燕澜总觉得他哪里不太一样了。
又理不清楚。
“阿拂,你先去跟着漆随梦,我走开一下。”
姜拂衣岂会不知他的打算:“你这就瞧不起人了,我难道是个累赘不成?”
燕澜试图劝服她:“关键我也不知这劫数会以什么形式出现,自己一个人待着,更容易察觉。”
姜拂衣才不管那么多,摆出一副“休想甩开我”的态度:“你不要操心我了,我不是告诉过你,真遇到扛不过去的刀子,记得朝我身后躲,除非特殊手段,我是死不了的。”
姜拂衣朝他挑眉,燕澜是个聪明人,她不解释,他也应该早就知道她体质特殊。
燕澜这是第一次听姜拂衣说,要替他挡刀子。
看得出她不是开玩笑,且言辞极为轻松,燕澜皱了皱眉:“你不会死,难道也不会疼?”
姜拂衣微微怔,旋即笑道:“和咱们的命比起来,疼不算什么,总之你记得生关死劫之时,朝我身后躲便是了。”
不只是为了报恩,燕澜对她用处很大。
燕澜很想说,劫难未至之前,她这种断尾求生的心态要不得。
然而人处事的习惯,和过往经历是相关的。
像这样断尾求生的事情,从前在她身上应是发生过多次。
一路南下,她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燕澜敛着眼眸,有一些恍惚。
这就是龟甲所示的燕子?从北至南,寻求温暖?
但他并不是个温暖的人吧?
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形容,就是“你真无趣”和“你能不能别整天板着个脸”。
燕澜少年时也不是没试着被数落之后,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然而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像个白痴,越发不敢多笑了。
“咦。”姜拂衣突然想起来刑刀。
让他在崖上等着,他怎么不见了?
不关心凡迹星答没答应为他师父疗伤了?
……
远处山中。
刑刀单膝跪地,低着头讲述自己遇到暮西辞,被迫带路去找凡迹星的经过。
听到他给姜拂衣下了连心魔虫,霜叶身上的冰霜又多覆盖了一层,若非圣尊在前,他只想一脚踹在刑刀身上。
“回圣尊,就是这样。暮西辞留在了镇上的客栈里,燕澜和姜拂衣则下去了崖底,拜见凡迹星。”
刑刀这会儿脑子还是懵的,他们夜枭谷很少在云巅国走动,圣尊竟然亲自来了云巅幽州?
而被他们称作圣尊的男人,仰头望着远处天空中的风云异象:“所以,这是凡迹星在与人比试?对手是云巅国的哪位剑道大师?有这般修为的,云巅境内两只手应该数得过来。”
刑刀摇头,傲气的少年此刻乖的像只鹌鹑:“属下不知,只知道弱水学宫的宫主来了。”
圣尊摩挲着手腕上的一串檀香珠:“真言尺,闻人不弃?”
刑刀回:“是。”
圣尊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刑刀退下去,霜叶身旁的鬼面人上前:“圣尊,万象巫少君和兵火是无意之中碰到的,还是他已经发现了兵火,有意接近?”
圣尊淡淡道:“万象巫天克我们魔族,燕澜的金色天赋更是天克兵火。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天意,天道想要消除兵火之患。”
鬼面人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自然是要逆天而行。”圣尊仰头望天,“兵火还不到燃烧的时候,岂能让他折在燕澜手中?”
鬼面人道:“那我去杀了燕澜。”
圣尊笑他不自量力:“鬼叶,你瞧着人家少君年纪不大,尚未脱离凡骨,就觉得他好杀?你对万象巫的实力没有一点了解,也怪我,一直让你们避着他们。”
鬼叶踟蹰着看向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