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鸠眼神复杂的看着宴长明。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他看着宴长明唇角边的红酒渍,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在他被顾言囚禁的一周后,顾言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抽出皮鞭就开始到底摔地下室的东西。
到处都是四散的玻璃片,温如鸠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顾言发疯的朝着他走过来,言语阴鹫道。
“为什么他的身边有这么的多人?为什么他的身边不能跟你一样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他不能呆在我的身边只陪我?”
“天知道我看见那群男人围绕在他的身边的时候,我多想要杀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我九死一生的救他于车祸里面都没有摸到他的手,别人只是在他喝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就可以揽住他的肩膀!甚至不只是一个人!”
那天温如鸠被顾言折磨的生不如死,顾言抱着温如鸠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宴长明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忏悔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那个现场,不能对那些男人取而代之。
……
那个时候温如鸠只觉得顾言这个人,连带着他的感情都肮脏的要死。
而现在,温如鸠看着面前优雅从容的宴长明,根本就想象不到,他被人在酒里下药后围在当中,甚至成为他们午夜淫秽思想对象的场景。
温如鸠喝了一口可乐,给了自己一点勇气,仰起头对宴长明说。
“宴先生,你喜欢喝酒吗?”
宴长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酒杯里面,轻微的顿了一下:“我不常喝酒,怎么了吗?”
温如鸠说:“……最近好像不太适合喝酒的样子。”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了。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好一会儿,宴长明笑了下:“这算是又一次的提醒吗?”
温如鸠觉得真的很荒谬,他的脑子清醒地告诉他不应该多说下去,虽然宴长明是一个好人,但是人心难测,很难保证宴长明万一抓住了他会不会是重生的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以后,就直接拉着温如鸠去切片。
但是他的嘴轻轻动了下:“……嗯。”
宴长明点了下头,很认真的说:“好,我最近不喝酒了。”
·
吃完饭后,宴长明临时有事,先行离开了。
温如鸠抱着书包去了书店,叶薄一看见他就逮住他了。
非主流的紫色发丝晃动,叶薄担忧的问:“你在学校没有被欺负吧?安存想没有对你动手吧?考试怎么样?这个考试你准备了这么久,有顺利的进行下去吗?”
温如鸠在s高备受苦楚的这三年叶薄知道的清清楚楚。
叶薄最开始的时候气得要死,冲出去就想要为了温如鸠报仇,但是他冲动了一次后发现,他对欺负温如鸠的人还手了以后,温如鸠会受到更严重的欺负以后,叶薄就不敢出手了。
因为他跟温如鸠分开了,他现在不能时时刻刻的陪在温如鸠的身边了。
温如鸠抬手敲了下叶薄的头:“你这家伙看起来这么非主流,怎么说起话来就好像是别人的妈妈一样担心?”
叶薄气得瞪了温如鸠一眼:“怎么?我对你好还对你好错了?!”
温如鸠浅浅的笑了一下:“不是,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吗?我们坐着说吧,这一次的考试很顺利,估计你们学校校长要烦了。”
叶薄挑眉:“这么自信?”
温如鸠平静的看叶薄:“但凡有我参加的考试,我有考第二的时候吗?”
叶薄失笑,啧了一声:“温如鸠,你真狂啊。”
但是叶薄很高兴,因为这个温如鸠他在初中三年里天天都可以看见,在上了高中以后,温如鸠就变得格外的沉默内敛了,直到今天——
他很开心看见这样的温如鸠。
温如鸠最近应该是遇见了很多的好事吧?
温如鸠跟叶薄稍微的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叶薄起初还蛮高兴的,后来听见了宴江跃以后,又有点生气,小孩子气的追问温如鸠:“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吧?他不是吧?”
温如鸠给了他一颗棒棒糖:“是你是你。”
叶薄叼着棒棒糖有点不爽:“……你怎么跟哄小孩似的,说起来这周末我姐那边有个工作,你要去看看吗?”
走秀的工作吗?
乍然听见这个事情,就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温如鸠很快反应过来:“要去的。”
毕竟这是他的上辈子,努力了三年才好不容易维系下来的一份工作。
跟叶薄敲定了工作的时间以后,温如鸠就离开了。
他在宵禁之前赶回了学校,却在门口直愣愣的站住了。
噩梦如影随形的攀附上温如鸠的脊背,温如鸠的呼吸都在颤抖。
在不远处停着顾言的车。
AC34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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