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清间隙中并没忘记姜含笑,低头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去,得到否定答案之后才抬头,这么回答魏特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哥,你并不是不懂。”
江上清出道太早,在演艺圈里地位高,甚至有些年纪比他大的人都要鞠躬喊“前辈”,倒是很少这么叫过人。
姜含笑没怎么掩饰自己的目光,奇地盯了江上清一会儿。
魏特莱叹了口气,“做人要rea1,我只想从心。上清你也是,格非管你太多了,你自从解散之后又是不许唱rap,又是不许表独立作词的作品。。。这哪里是造星,分明是浪费你的才华!何况章兄复那人的意图你也知道,他是格非的掌权人,他能铁了心连你能带来的利益都不要了,就要你消沉,其他的肯定也。。。”
魏特莱哽了一下,堂堂怼天怼地的rapper这时候也说不下去,嗓子眼堵住了,“你,唉。。。你何必这么顾念当初的情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该moveon了,真的不能就这么浪费你的才华!”
江上清一直看着魏特莱,现在才认真说他明白,多谢你,但是。。。
“但是人的一生里寄托太多了。就像溺水的人抓浮标一样,只要有一个,就不会害怕失去其它的了。”
“怎么?”魏特莱眼圈还是红的,反问他,“你找到了哪怕一个浮标了吗?——别当我是傻子。”
“当然。”江上清失笑,“哥,没找到的时候,我哪里有底气和你这么说啊。”
*
“师哥——你要怎么改他的歌词?”
冬夜,深山。这里的风大得吓人,冷到大家的血液都快结冰了,早早缩进了屋子里,只有江上清和姜含笑两个人好像不觉得冷一样,在一片积雪的路上越走越远。
雪咯吱咯吱作响,像在心口上荡秋千。
“我没打算改他的歌词。”
“——为什么?”姜含笑没听明白,“你要和他决裂了?因为他说到你的事情。。。呃,还是因为他作风有问题?”
“圈子里没那么容易决裂。含笑。”
江上清有点想笑,“别担心这个,不是要决裂,是因为他的问题需要自己解决而已。我帮不上什么。”
“他不是说你是‘过审天才’吗?”
“那是改脏话。在欧美市场的歌有时候会讲脏话,想要在亚洲行,就需要改一改,不然过不了审。”江上清讲,“但特莱也没有讲脏话。。。想要传达他原本的意思,我就不能改动。”
原本的意思?同时骗好几个女朋友也不觉得有问题的意思吗?
姜含笑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他那个歌词写的。。。他对外界宣称的可是单身。始终单身。”
“是。”江上清很坦诚,“我们对外确实撒过很多谎,也算德行有亏。”
“你也。。。?”
“不是这种谎。”
江上清看她一眼,很快解释,“一些关于代言,公司。。。这种事,我没办法全都说实话。”
天边的颜色慢慢暗了,像是沉黑的海水从地球的北极圈浇灌下来,浇成一个暗色揉杂的球面,笼罩住了